这别墅坐落在无人的旷野中,喧嚣散去后,一望无垠的夜空静谧又神秘。
而他,在黑夜的帷幕下,孤身一人坐在地上,手裏无意识地打着打火机,火光一闪又一闪。
他的身影有些佝偻,落寞而萧瑟,透着颓废和荒芜。
此刻的他像是失去方向的孤独旅行者,和白天烈日下那个意气奋发的冠军判若两人。
媛菲借着火光看去,他的面前好像摆着什么东西——
一个小小的,纸杯蛋糕。
那蛋糕上点着一根蜡烛,微弱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昏暗的火光照着他英挺的侧脸,颓然又寂寥。
像是感知到有人过来,他谑地抬起头,回头看到是她,眼中的光芒剎时熄灭:“哦,是你啊……”
嗯,是她。
她总觉得他有心事,过去蹲在他身边:“你在这裏做什么?”
没有回答。
“刚才的庆功宴不见你,你不高兴吗?”
还是没有回答。
“这蛋糕是为谁点的?”
“和你没有关系的事情少问。”
哎,她这个暴脾气。
不让她问,她更好奇了。
正想死缠烂打,他却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站起身、端着小蛋糕离开露臺。
刚走两步,他电话响了,铃声在静谧的旷野中格外刺耳。
他原本有些不耐烦,看到来电显示后神情却有些怪异。
他接起来:“餵?嗯——你在哪儿?我没事。嗯,好……”边说边往外走,脚步越来越快,像是去见什么人。
她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人生第一个最重要的冠军,不愿意和身边人分享,反而一个人跑出来给蛋糕点蜡烛,还大半夜去见未知的人。
她一定要跟去看看他要见的到底何方神圣。
原地等了两分钟才出去,过了这么一会儿别墅裏的人更少了,灯也关了不少,更加萧条。
美国的别墅都在乡间,到处是呼呼的风声,周围荒凉得很。她走出大门、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追了一会儿,甚至担心会不会碰到狼。
tmd明天就去考个当地的驾照!
连她这样胆大的人,都觉得有点怕。正打退堂鼓,前方隐隐有光,她欣喜若狂地追过去。
凭借灌木她隐藏得很好,只见沥青马路旁停着一辆车,车灯将一男一女拥抱的影子拉得老长。
那个女人抬起头,从媛菲这个角度正好能看清她的脸——
是白早卉。
白早卉和陈予安。
他俩抱一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