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气立刻软下来:“我不是故意和你闹的,我只是、有点害怕……我一睁眼,就只看到你派了律师过来,所以、我、我……”
手足无措、言语惶恐,真是,可怜。
以前她演戏装柔弱,手拿把掐的。
现在,她却是真的惶恐。
前一秒要死要活地求关註,下一秒他服了软,她却怕他失去耐心。
诚惶诚恐,小心翼翼。
她在他面前,一览无余,没有半点胜算。
真的,好可悲。
他很冷静地安慰她:“我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以后我会註意的。”
她也连忙跟着道歉:“我不该任性地怪你,比赛比较重要。”
“嗯——”
“陈予安!”她豁然开口,盯着天上的星星,“我们结婚吧!”
对面直接唬住,许久才支支吾吾地说:“你、你说什么……”
“哈哈哈看把你吓的哈哈哈哈!”
“……这种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人家觉得太严肃了,想逗逗你嘛。”
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媛菲原地转了好几个来回,最后失控地蹲在路边,眼泪糊住了长发,哭到不能自已。
陈予安,是不是因为我认识你的时候是个虚荣的人,所以只要用钱就能应付我?
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很能干的人,所以你就理所当然地从不为我担心、从不关心我?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真的不奢求他的平等对待。
她有了一种“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她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改”的可怕念头。
陈予安,她真的很厌恶这样没有底线、不敢大声说话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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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到最后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回家路上,辛女士一个字都不敢问。
媛菲很平静地回家洗澡上床睡觉,大半夜骤然醒来,然后打了个电话。
对面秒接。
黑暗中媛菲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我们来打个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