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五行中,更是和夏老师八竿子打不着了。
“那我呢?我会嫁人么?”鄂美像个一无所知不谙世事的孩子,连自己的事都要问夏耘也。
夏耘也听出她鼻音重重的,知道鄂美在难过那堪忧的前景,忽然觉得心像是被装进了保鲜膜里一样,憋闷得呼吸不畅。她是希望鄂美能够成长起来,能够有能力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和她互相扶持,成熟得能够让她依靠,但是鄂美真的开始思虑这些问题、开始成长的时候,她又不期然觉得心疼了。与其让鄂美这样,她其实更希望鄂美能每天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地快乐,虽然她知道那样的快乐必然不可能长久……
但是现在,她真的听不下鄂美这样的语气了。夏耘也调节气氛一般揪住鄂美的小鼻子,轻轻左右摇晃了两下,佯作生气状:“你敢!你要是嫁人了,我不就成弃妇了?我可不会躲起来哭鼻子,我一定会冲到你结婚的地方把你的新郎揍到他亲妈都不认识,然后把你抢走关起来,关你一辈子,看你还怎么跑去嫁人!”
“噗……”鄂美实在是受不住夏耘也那故作炸毛的语气,破涕为笑,“关起来又怎么样?你还能吃了我啊?谁怕你!”
夏耘也听了这话,乐了乐,伸着脖子在鄂美侧脸上亲了一下,神经兮兮地笑道:“你以为我不能吃了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受抽得春风荡漾。。。。
39
39、【三十九】闪了 。。。
【三十九】闪了
梁恩斯同志很是心不在焉,或者更精确的引用一句俗语,叫身在曹营心在汉。她抽着拍摄两个场景之间的短暂休息空隙,往自己的胃里猛灌了三大杯不加糖特浓黑咖啡,差点儿把自己烫出胃穿孔来。
这也不能怪她,她不可抑制地想着祝灵犀,想她在家里在做什么,吃饭吃好了没,睡觉睡饱了没,最关键的是……是不是和她的“未婚夫”在一起。
那天早上她醒过来,“惊喜”地发现自己已然蹭到祝灵犀的怀里去了,而且更让她兴奋的是,祝灵犀居然那么自然地抱着她……就好像面包抱着烤香肠,两个人再用被子卷一卷,完全就是个包装完整的标准大热狗,扔到微波炉里热三十秒就可以直接喂猪了。
某小朋友得寸进尺地把脸往祝灵犀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贴过去,蹭着御姐微凉的光滑皮肤,打算在温床暖枕美人怀里闷个悠懒的回笼觉。可惜……要是有个软绵绵热乎乎的活物大清早在你胸口蹭来蹭去,弄得做梦都能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棵歪脖树,被一只秃毛大狗熊用来挠痒痒,你还能睡得着么?
祝灵犀的答案是:不。
祝御姐柳眉一蹙,眼睛都没睁,直接抬手揪着狗熊的皮……啊不,是Lens的领子,连带着腿一曲一伸,动作流利,直接把人踹出一米多远,转体720度直体难度系数3。0落水无水花,险险地挂在床边没掉下去……踹完之后祝灵犀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热狗摇身一变,把自己裹成个老北京鸡肉卷,继续睡。
Lens被踹得心灵受挫,扁着嘴委委屈屈四肢并用爬回来,拽回半边被子,硬把自己塞回了祝灵犀身边。什么?不是两张被子么?哦,对了,祝灵犀同志自己那张已经被她踹到床脚下去了,半夜三更又被比利时冷空气冻得迷迷糊糊蹭到梁恩斯的暖被窝里,破天荒的主动亲近啊……梁同学当时要是清醒的,保准当场激动得抱住祝灵犀狂啃一百下!啊!谁能想到祝灵犀这么御姐的姑娘居然有踢被子这么有爱的恶习,真是让人开心得内牛满面啊!~
不过梁同志那时候睡着了,所以当一个冰冰凉的身体凑过来的时候,作为一个基本动物,她的本能是靠边儿躲,这边躲啊躲躲啊躲,那边拽啊拽拽啊拽,半边被子不一会儿就没有了,不过这时候祝姐姐也暖和了一点儿,于是两个人又往一块堆儿凑啊凑,最终很奸。情地裹成了一团儿。
但是起床的幸福是一码事,起来之后就是另一码事了。因为在Lens叼着牙刷刷得满嘴冒白泡犹如重度中风患者的时候,听见外面正在准备早餐的沈湘琴对祝灵犀喊了一声:“宝宝啊,你和小梁快点儿!等会儿粥该凉了!”
宝宝……???这个称呼让梁同志把一口牙膏沫全都喷在了洗手间的大镜子上,弄得镜子像是得了白斑病一样。祝灵犀被那清清楚楚的“噗”的一声吓了一跳,待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才从那面斑点狗镜子的惨状里反应过来点儿什么,登时把自己白净的御姐脸憋得堪比成精了的西红柿,怒气冲冲地哼了声,顺手Lens脖子上的毛巾扯下来,毫不客气地甩在她的脸上,随即扬长而去。
Lens鬼笑,捞起一捧水涮干净嘴上的泡沫,从洗手间探出个头来:“宝宝乖嘛,发脾气可不好哟~”
“嗖——”一只拖鞋朝她脸上飞来。
Lens嬉皮笑脸地躲过拖鞋攻势,觉得祝灵犀现在红着脸愤愤然怄气一样往自己腿上套牛仔裤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她是行动派,想啥做啥,直接跑出去就把祝灵犀扑在了床上!
“喂!你……你快给我起来!等会儿我妈进来了!”祝灵犀狠命推Lens的肩膀,没扎起来的笔直长发铺散在身下,明明是充满挑。逗意味的场景,却被她左扭右扭的动作弄得气氛全无,只能像个猥琐大叔调戏纯情小少女。
Lens压着她不让她动,满不在乎道:“怕什么?昨晚睡觉的时候不是锁门了么!”说着狗一样在祝灵犀颈窝里胡乱闻着,还时不时抽抽鼻子,不过还是没敢太过造次,只在祝灵犀腮帮上亲了一口就闪开了,临走还不忘摸摸祝灵犀喘气喘得两颊发红的脸:“宝宝真乖,等会儿再给我亲亲~”笑嘻嘻笑嘻嘻。
宝宝……她家老妈怎么就把这陈年老昵称给翻出来了……祝灵犀完全淡定不能,只恨不得把Lens拆吧拆吧大卸八块再倒进马桶里按水冲走了事。这混蛋就爱撩扯她!早晚有一天报复死她!
就这么着,Lens为了个“宝宝”乐了一早晨,但是当她坐到祝家早餐桌上的时候,就乐不出来了。早餐桌一边是两把椅子,是祝庭军和沈湘琴的位置,那……另一边为啥有三把?不过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因为一个衣冠楚楚的白毛大猩猩熟稔地从门口脱了锃光瓦亮的黑色大皮鞋进来了,然后熟稔地洗干净大爪子,又熟稔地坐在了三把椅子中间的位置上。
我氧化钙!Lens只想一脚把这白猩猩踹走……那白毛猩猩穿着板正的深灰色西装,打着红纹领带,一头金黄色卷发像是从狮子狗身上嫁接来的,脸倒是还中看,欧洲人长得本来就深眼窝高鼻梁,只要不是嘴歪眼斜一般磕碜不到哪去。而且,猩猩先生很高,目测大约在190公分以上,从手背看得出他毛重,除了手背上那一片,袖口里隐约还能看到更茂盛的杂草……Lens讨厌毛重的男人,再加上这人铁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倒是越看越不顺眼起来,直觉得倒胃口。
“吃饭吃饭!”沈湘琴像无数老太太一样热情张罗,“宝宝,别跟着我瞎添乱,去,于连来了你都不打个招呼,去和他说说话!”边说边把皱着眉一脸不情愿的祝灵犀往猩猩旁边的座位上推,好像恨不得立马让自己的漂亮女儿化身母猩猩嫁给欧洲公猩猩再生一窝混血长毛小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