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直接掉在地上,
随后他抬脚一踢。
那枚手雷直接被他一脚踢飞……
船体左边,炸起惊人的水花!
而那名少佐,他的军装下摆燃着火苗,一只手拿枪,另一只手则死死掐住玉墨的喉咙。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不是女学生!”
沾血的唾沫喷在玉墨脸上。
少佐的拿枪的手举起,王八盖子——也就是南部十四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抵上她眉心。玉墨在窒息中看见对方充血的瞳孔——那里面映着自己扭曲的倒影。
“去死吧!”
可就在那名少佐开枪的时候。
绑在玉墨腰间的第三枚手雷的保险栓不知何时被拉开,少佐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握枪的手骤然一抖,原本瞄准玉墨的脑袋的枪口,由于他颤抖的手,和玉墨的歪头,只打中了玉墨的耳朵,顷刻间,玉墨的耳朵鲜血淋漓,但那名少佐同一时间,也抬脚狠踹玉墨的胸口,把玉墨踢飞!
“疯女人!你别想拉着我同归于尽!”
可被踹飞的玉墨,却顺势往后一滚。
随后她咬着牙,把手里的手雷,往底舱的方向一扔。
轰的一声,底船的门被炸开。
玉墨看见火焰烧着船舱的木质墙壁,燃烧着的火焰后,紫鹃正拉着豆蔻,往外面跑!
她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她刚想呼喊。
可下一秒。
砰!砰!砰!
枪声响起。
子弹射穿了她的胸口,她的肩膀,她的小腹。
顷刻间,她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她的身体瘫倒。
意识渐渐模糊。
但她还在努力支撑。
她看见,紫鹃慌乱中,把豆蔻推下了船。但紫鹃自己,却被面目狰狞的鬼子抓着头发拽了回去。
她看见浦生的假发不知何时掉了,露出原本的短发。他背着一个昏迷的姑娘,额角的伤口汩汩冒血。当看清甲板上的惨状时,少年清秀的面容瞬间扭曲。
她看见香兰她们互相搀扶着逃出底舱。每个人脸上都沾着煤灰,但很快,那些鬼子兵,嚎叫着,又把他们团团包围……
她看见驱逐舰燃起的浓烟遮天蔽日,看见有几个人影,趁乱跳下了舰船,但还有更多的身影,哭嚎着,被拽了回来。
她看见,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少佐,重新走了回来,军靴,踩踏着她满是鲜血的脸。
“くそっ、この卑しい女!(该死的,这个卑贱的女人!)”
“死んだら終わりだと思ってるのか(你以为死了就结束了吗?)”
“あなたたちはこの女の死体を引きずって、彼女の死体はまだ熱くて、まだ使えます……(你们把这个女人的尸体拖下去,她的尸体还是热的,还能用!别放过她,好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