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大夏的女人,绝不认命!老娘绝不任由你们宰
老威廉此时站在船舱口。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佩戴的表盘已经破裂的腕表,指针转动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他长满汗毛的手指死死攥着表盘,指节泛白。浑浊的蓝眼睛盯着表盘——秒针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他心尖上。
“FünfMinUten……(五分钟。。。)”
老人嘶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猛地抬头,残缺的耳朵突然抽动。
江面上传来引擎的轰鸣。
那艘本刚刚退后半海里的邪倭台战舰,正划开浑浊的江水,像条嗅到血腥的鲨鱼般重新逼近甲板上的探照灯扫过水面,刺目的光柱穿透晨雾,将海上漂浮的几块碎木板照得惨白——那应该是金陵封城之前,试图走海路逃遁出城的金陵百姓的船只。
老威廉踉跄着扑到甲板上,手抓着甲板的栏杆。
他看见钢盔下那些扭曲的面孔——那些鬼子们趴在栏杆上,咧开的嘴里露出泛黄的牙齿。他们猩红的眼珠在晨光中泛着兽性的绿光,喉间挤出嘶哑的笑声。
"SChWeine。。。verdammteSChWeine……(畜生……该死的畜生……)”
老威廉的手掌狠狠的拍打着栏杆,像是要把那栏杆拍碎。
船舱里的空气骤然凝固。
刚刚系好蝴蝶结的豆蔻突然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抓住玉墨的手,指甲陷进对方掌心。身后传来"咚"的一声——是翠喜,腿软跌坐在了地上,素色裙摆铺开像朵凋谢的花。
紫鹃的嘴唇颤抖着,涂着蔻丹的指甲掐进自己胳膊。她往后退了半步,绣花鞋踩到散落的发丝,又触电般停住。
她回头。
方婷正死死搂着那个叫张佳怡的女学生,两人蜷缩着蹲在地上,像两片风雨中的树叶。
戴眼镜的女生把脸埋在膝盖里,麻花辫散开,发梢沾着泪水黏在颈侧。
紫鹃深吸一口气,脚跟重重落回原位。
当啷!!!
江风送来铁梯砸在船舷的巨响。
皮靴踏在钢板上的动静如同闷雷,由远及近。那群鬼子们用邪倭台语吼叫着什么,其间混杂着酒瓶破碎的脆响。
老威廉猛地转身,舱门在他身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布满老人斑的手死死攥着门把手,指节泛出青白色。晨光从缝隙里漏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株即将倾倒的枯树。
“快出来吧!”
“那群该死的畜生,已经上船了。”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浑浊的蓝眼睛里浮着一层水光。
玉墨深吸一口气。
她迈步时蓝布鞋尖踢到一粒纽扣——那是从女学生校服上掉下来的,骨碌碌滚进阴影里。
晨风灌进舱门,吹起她刚剪短的头发,发梢扫过脖颈像无数细小的刀片。
豆蔻突然抓住她的衣角。
小女孩的手指冰凉,却攥得极紧。玉墨低头,看见豆蔻仰起的脸上还沾着煤灰,新剪的刘海下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玉墨姐……"
豆蔻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我走前面好不好?"
不等回答,这个瘦小的身影已经挤到前面。她踮起脚把长命锁塞进衣领,绷带散开的一角在风里飘啊飘,像面小小的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