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
白苗苗也懒得跟他多说。
她看着白清洛,“人家给的多,你心里怕是也过意不去,这样,房子我们来盖,酒席也由我们来操办,嫁妆就按村里的来。”
过意不去?其实白清洛并不会有这种心理。
她习惯人情往来,那是礼貌问题,是地位劣势下,不得不做出的举动。
但江越想娶她,付出点东西不是很正常的吗?
而且,她也不是什么都心安理得地接受,她不也在努力帮对方恢复视力,帮他爸妈避祸,拉他父母脱离农场?
原文里,这个时候江越还是个瞎着呢。没准不只是奶奶跟奶奶出事,父母也危险重重。
至于嫁妆。
反正彩礼嫁妆都是她的。
人都是利己主义,只是程度的不同。
有的人敢说出口,有的人不愿承认罢了。
就像所有人都会对芒果过敏,但是程度不一样。
有的人吃一口就不行了,有的人炫个几斤也不会有太大反应。
白清洛圆滑地压下自己的心思,乖巧回应,“妈妈做主就好。”
她转过视线,目光看着大哥。
季承恩笑着回看她,话里多了点促狭,“我也听妈妈的。”
白清洛又去看季承洲,“二哥呢?”
“……”
季承洲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你的嫁妆,我出。”
他站起来,大长腿一迈,回屋拿钱。
一个铁盒子递过来。
上面还有一把精致的小锁。
季承洲没说里面多少钱,只丢了把钥匙给白清洛。
“我去。”季承鹰眼睛都睁大了。
他跟季承洲一个屋,知道对方每次都存钱进这个盒子里面。
包括不久之前季承洲塞给他的那几百块看病钱。
可能没有一千,但七八百肯定是有的。
因为不久前,季承洲又转卖了一个工作。
他就像是发现了赚钱的商机,开始卖力考工作。
落名了也不气馁,一有机会就冲,总有幸运的时候。
八天考了四个工作,有的考试还挤在同一天,来回折腾奔波,还真让他上岸了一次。
季承鹰听他说了之后,都有点心动,想去试试。
大哥养蜂,二哥也有了自己想做的,就他跟个苍蝇,没有目标跟方向。
回过神,大家都看着他。
季承鹰反应过来,连忙表态,“我也没意见的,我就是在想我应该送妹妹什么。”
至此,家庭会议顺利结束,白清洛匆匆赶回农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