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步步地试探男人的底线,踩入对方的空间,四处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在晋云渡的纵容里肆无忌惮地随意蹦跶。
然后……
然后不说也罢。
闻过还是没忍住抹了把脸,对于自己玩脱了的行为没法说什么,只好开始补救。
“我知道先生对我不只是玩玩。”
闻过又不傻,真情还是假意都分辨不出来的话还做什么男模,干脆回家把那群老不死的田地抢过来,自个儿种田去算了。
从确定关系,晋云渡的所作所为与“玩”就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金钱、欲。望方面予取予求不说,有消息必回、默认般将他介绍给一众好友、敏锐察觉他的情绪变化、不动声色地予以教导维护他的体面、光明正大地带他出席宴会等等……
只是短短数天而已,对方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
若只是玩玩,付出的成本未免也太过高昂。
闻过想到自己按上门把手时,急得团团转的系统语重心长的话语:【朋友,你如果真走了,那就没有和好的机会了。】
看过原剧情的一人一统都清楚,晋云渡是个果断的性格,否则也不会在确认晋父的所作所为后从未想过继续纠缠,而是立刻开始经营自己的公司,并且在后期干脆利落地与其进行了切割。
这样一个人,从一时上头的情感中挣脱出来以后,就大概率不会再回头了。
冷静下来的闻过想了下系统后来又虚构的如果晋云渡和其他人坠入爱河,和别人上。床、对别人予取予求露出笑容的模样。
拳头立刻硬了,他麻溜地关了房门,马不停蹄地回头了。
此时,看着自个儿好不容易坑蒙拐骗来的漂亮有钱,又有钱漂亮的金主大人,闻过摸着人的手贴在自己面庞上,语气可怜兮兮地:“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家教。”
那群老不死的可没给他灌输过正确的观念。
曾经差点为了钱把十五岁的闻小花以收养的名义卖给炼铜的有钱人,又把闻过送上卖。肾的手术台,若不是一场地震将两人从绝境中救出来,有没有现在二十岁的闻过还不一定。
闻过挑挑拣拣地将自己的过去讲给晋云渡听,以最大程度抹黑老不死的东西们,用最浮夸的姿态全方位展现自己的悲惨。
然后觑着晋云渡的神情,将人的手按在了自己腰腹的伤痕上。
狰狞的疤痕狭长,破坏了这处肌肤的美感,晋云渡很轻地摩挲了一下,终于开口:“不怪你。”
他又不是不知道闻过的真面目。
第一天就暴。露了恶劣性子的男生,在言语方面本来就颇为随心所欲。
只是此前不往心里去,却不曾想到,真正被伤到的时候,还是会有钝痛的感觉蔓延。
“是我没说清楚。”
晋云渡将那处疤痕覆盖在掌心,像是怕他疼,用稀薄的体温去烘暖:“才让你误会。”
一眼看出男人的态度松动了,闻过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来,深谙乘胜追击得寸进尺的道理,将人往怀里一搂,凑上来就要索吻。
这次晋云渡没有阻拦。
被他从浴缸边缘拽落,掉进怀里。
唇齿相贴,闻过将男人柔软的唇瓣含进了嘴里,连同对方隐藏在疏离冷淡表面下那颗柔软的心脏一并吞咽。
晋云渡的手臂环在他的脖颈上,仰着修长白皙的脖子,被对方滚烫炽热的呼吸扫描在肌肤的每一处。
蔓延开的红痕像是浸透肌理的霞光,一路蜿蜒到了脚踝。
闻过将好不容易搂回怀里的身躯紧扣住,在男人的浑身扫荡,将先前啮咬过但因为时间短暂而很快消弭的痕迹重新补上。
暗红色的泪痣再次沁上水痕,变成鲜亮的颜色,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终于有了波动,荡开一圈圈的涟漪和雾气。
狭长的眼尾更红了,但此时的红与打开浴室门时,撞入闻过眼底的那种仿佛下一秒就会滚落晶莹的湿红不同,而是潮。热、难耐、攀向快。感高处的绮丽。
晋云渡攥着闻过的肩背,泄愤一般,在他的肩上落下密密麻麻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