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系好安全带,看到旁边的两个女生后才后知后觉。
为什么沈陆离放着豪华私人飞机不坐,非要抽风来挤民航。
要搁平时,这位爷可是连咖啡温度差一度都要皱眉的主儿。
他偷瞄了眼正在假模假式看书的沈陆离。
头等舱的座位虽然宽敞,但跟私人飞机里能平躺的真皮座椅比起来,简直寒酸得可怜。
他憋着笑凑过去,压低声音揶揄道:“不是不喜欢花瓶?”
他眼神没有沈陆离利,到现在还不知道时笙和拍卖会上的那个神秘女人是同一人。
但那个女人在沈陆离这里都只得到了花瓶的评价,时笙最多也就是个好看的花瓶?
沈陆离头也不抬,修长的手指又翻过一页:“老宅库房的花瓶,看上哪个回去随便挑。
"
“得令!”
顾年眉开眼笑,识相地闭了嘴。
只是当他转头瞧见何秋秋那副护食似的表情,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小姐姐,我知道自己长得很帅,但你也不能一直盯着我看吧!
眼睛不酸吗?”
何秋秋瞪大双眼。
她竟然不知道有人可以面色坦然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简直活久见。
她是为什么盯着他俩不放,难道他心里没点AC数吗?
她也微微侧了侧身子,压低声音,尽量不打扰到旁边睡觉的时笙,然后冷笑着开口。
“你知道吗,你的脸大到可以在上面建八个跑马场。”
而作为话题中心的两人,一个正睡的香甜,完全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另一个则装模作样地翻着书,看似专注,实则把一切都听在耳中。
飞机落地后,时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睡眼惺忪的样子活像只刚睡醒的猫。
沈陆离看着她头顶翘起的一撮呆毛,强忍住伸手帮她压平的冲动。
“我的司机就在外面,要不要送你一程?”
沈陆离故作淡定地问道,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时笙那撮翘起的头发上瞟。
站在一旁的顾年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们这次明明是秘密出行,哪来的司机?
等等……顾年突然反应过来,沈陆离口中的司机,好像是自己?
何秋秋一个箭步冲上前,把行李箱横在两人中间,那护犊子的架势活像只炸毛的母鸡。
“不用了!
我们有人接!”
说完还警惕地瞪了沈陆离一眼,仿佛他是什么拐卖妇女的人贩子。
时笙揉了揉眼睛,懒得管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谢了,不用。”
她干脆利落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