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是被吓丢了魂,还是装作没看到跛豪身上的伤,除了求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年轻男人颤抖的哭喊让跛豪浑身剧震,他目眦欲裂地看着儿子被按在地上,梁易手中的战术匕首正悠闲地在男人指间游走,刀锋时不时反射出刺目的冷光。
“你应该认识吧?”
时笙一手提着跛豪的脑袋跛豪喉咙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在他惨白的皮肤上留下几道血痕。
跛豪看到这一幕,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
之前时笙手下对自己动手时,也说过儿子在他们手中,可他不信。
因为儿子早就被自己派人藏起来了。
自己被抓后,他咬紧不说,也只是怕那个女人对他动手而已。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见到儿子。
时笙另一只手掐住跛豪的脖子,卡在喉管处,“现在愿意开口了吗?”
跛豪现在还哪里顾得上那个女人,拼命点头。
儿子是他老李家唯一的根儿,也是他的命根子,不能出事!
“我说!
我全都——”
“嘘……”
时笙突然将食指抵在唇前,把他脑袋掰回儿子所在的方向,珍珠指甲油在灯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泽。
与此同时,梁易的匕首突然下压,青年左手小指顿时渗出鲜血。
“一句谎话,一根手指。”
时笙弯腰凑近跛豪耳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与血腥味诡异交融,“想清楚再说。
跛豪此时哪里还敢有侥幸心理,但他回想背后女人的势力,还是求饶般地问了句,“我什么都说,但结束以后你能送我和我儿子安全离开吗?”
时笙没有开口,回答他的是儿子凄厉的惨叫。
梁易把匕首在年轻男人身上抹了两下,又看了一眼对方胳膊上的伤口,略有些不满意地“啧”
了一声。
时笙松开跛豪的头发,缓缓直起身,接过林墨递来的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每根手指。
“你现在,没资格和我提要求。”
半个小时后,时笙走出了酒吧。
刚要坐车离开时,她看向身后的林墨,“别忘了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