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丫头!
你是她闺女还是儿媳妇儿!
怎么我说的话你就听不进去!”
周金凤说着,用手指头狠狠戳了一下陈玉玲的脑门儿,“那外边都怎么传的你,还没嫁人呢就先天天照顾上寡妇了,二大队的刘俊光多好,不就因为你三天两头往这跑,人家现在也不乐意来了!”
“什么?老刘家那小子也黄了?”
陈国栋见缝插针地问了一嘴。
可陈跃华根本没心思听他们一家子在这儿扯家常,“好!
大伯母你来得正好!
既然钱你都收了,咱两家这些年的账就算清了!
你也别在我家大吵大嚷的,我妈真要有什么事儿,你今天没机会站着跟我说话!”
“嘿!
你个小兔崽子,我告诉你,要是我家钰玲嫁不出去!
我吃你一辈子!”
陈国栋也是看不下去了,回怼道:“你这婆娘!
咱们闺女的事儿,关人家什么事儿!”
“你也别在这儿充好人,怎么的,恶人全都我当了是吗?当年你弟弟的抚恤金,你没拿,还是你没花!
现在跑到这儿大侄子长,大侄子短的,之前用不上人家的时候,也没见你往这院儿来啊!”
周金凤的话匣子只要一打开,就跟机关枪一样,敌我不分,无差别攻击。
可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同床共枕的夫妻,要是梦不到一块儿去,还能在一起过这么多年?
所以这番话像刀子一样戳进陈国栋心窝子,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行!
那你自己在这儿撒泼吧!”
"
陈国栋一把拽过女儿,“钰玲,我们走!”
见自己丈夫和闺女都被自己骂走了,周金凤更是气急败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瞪了陈跃华一眼。
“我刚告诉你小兔崽子,这些年,是,我没少拿你家的,但你们母子也没少吃我用我的。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你爸都没了十几年,没有我周金凤,她马秀梅也活不到今天!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儿了就硬气了,想跟我们家划清界限!
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