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被揪懵了,怔了怔:
“那,那表不好好地在那呢……”
“别的东西呢?”易青川发了狠,直接将人怼到墙上。
怼得郑景前心贴后背,差点咳嗽出来。
易青川天生五官硬朗、气质偏冷,虽然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痞里痞气、跟谁都混得还行的性子。
但冷脸的时候,气场还是挺压人的。
“什么东西啊?没有别的东西啊?啊?川哥,搁哪呢?”郑景慌了。
易青川敲了敲浅蓝娃娃,一字字质问:
“我飘呢?”
“啊?!”郑景傻眼了。
眼见小天师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易青川才松开对方衣领,退开两步。
但依旧指着慌张小天师的脑门:
“你可真行啊,郑景,别以为这事不归阳间管,你就无法无天。没错,黄老先生是做牌儿的,干的是道儿上的买卖,是地底下的警方,近50年来追捕的头一号通缉犯。但行有行规,可没听说他老人家,抓不住飘就偷别人的!”
?!!
郑景吓得当场石化、呆若木鸡、哑口无言,连嘴唇都抽搐了。
短短几分钟间,已经有民警过来,将二人拉开、警告、询问事由。
易青川也没纠缠,转身就走。
临走前还特意顿了顿,又撂下几句狠话:
“你给我等着郑景,你是真觉着我找不着你师父?我告诉你,不出三天,我让整个玄学圈都知道,你师父那点本就不光彩的脸面,让你给丢得一干二净!”
说完,没给对方一丁点辩驳的余地,大步上车。
深藏功与名。
直到夜色路灯下,黑色的小轿车渐行渐远,远得连尾灯都看不见了,郑景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
到底还是被易青川给摆了一道。
这个瓷儿让人碰的,可太窝囊了!
合着那个小阿飘,算他头上了呗?
日后,他再也不能抓那个叫司影的小阿飘了,否则整个玄学圈,都得说是他偷的!
郑景尽管年纪轻,但脑子挺快,心里明净似的。
这哑巴亏吃得没处说理去。
憋屈,太憋屈了!
是大冤种!
……
深夜,易青川回到酒店。
房间里有人等,不,有飘等。
司影难得乖顺地没乱跑,哪都没去,而是安安稳稳地脱了鞋,盘膝坐在那正方形双人大床上,淡定极了。
司影在数钱。
此刻被码在易青川床上的,是一小堆一小堆的金元宝、金条、黄纸、冥币。
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码成好几叠,每一叠的高度,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