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问:“爷查出真相后,可有处罚夫人?”
月兰觑了眼寻真,心道,夫人手段如此毒辣,居然能想出将姨娘和四爷关到一个屋这等毒计。若不是爷回来得巧,姨娘可就惨了,
如此恶行,却仅仅只将夫人禁足三年。
要月兰说,这等毒妇,哪里配得上爷,就该直接休了。若能换个豁达大度、容得下妾室的主母,就好了。
月兰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将夫人禁足三年。”
寻真思索着。
这么说,这两年内是暂时安全了?
谢漼中午就回来了。
寻真正靠在床上看书,听到脚步声,抬头。
谢漼穿着官服,一袭青袍,腰间配银带,身上散发着一种刚面过圣的肃穆之气。
谢漼到床边坐下,自然地执起她手,把脉。
“已无大碍了。”
然后注视着她。
寻真被他盯得不自在,拿着书,一个字都看不进。
这时月兰端着药进来了。
这是治失忆的药。
已经是老中医迭代好几版后的方子,这味道冲到面前,寻真没忍住,当着谢漼的面,干呕了好几下。
寻真苦着脸。
看来这次逃不过了。
谢漼显然也闻到了这股刺鼻的味道:“这是何药?”
月兰:“是治失忆的。”
谢漼:“将药方拿来。”
月兰:“是。”
谢漼看了看药方,问寻真:“如今已吃了两年半,仍是想不起来一些么?”
寻真:“嗯。”
药就放在边上,那股刺鼻味不断飘过来,再闻下去,寻真要吐了。
还不如早点喝掉。
寻真拿起那碗药,深吸一口气,拿到嘴边,一鼓作气。
闻着这味儿,寻真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正要往嘴里送时,谢漼突然按住了她的手腕。
“罢了,以后都不必喝了。”
听谢漼这么说,寻真眼睛瞬间亮了。
失忆这趴终于可以过去了?
“真的?”
谢漼点头,从她手中拿过药碗。月兰接过,端出去了。
“实在想不起来,便算了。”
“是药三分毒,喝多了,亦对身子有害。”
谢漼凝视着她,许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声音很低,似叹息:“如今这样,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