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可是要将上次那事说出来?”
谢二爷应了声:“想来老夫人知道了,自能掂量出其中轻重,只提和离,应会允准……这样一来,倒也算得上圆满了。”
二夫人十分赞同:“此次当为五郎求一位宽宏雅度的贤良女子,日后才能撑得起谢府的门面。”
谢二爷:“你多帮缮之留意些。”
二夫人:“这事便交给我了。”
二人谈完便睡下了。
消息在谢府的下人和主子们之间传得沸沸扬扬。
谢璋还一无所知。
他只觉得这两日爹心情不太好,走过去,爹都不太愿意搭理他,即便与他说话,也是强打精神。
谢璋在书房的小案上写字。
谢漼下值后,走进书房。
谢璋见谢漼没理自己,便主动走过去,到谢漼脚边,扯了扯他的衣服。
谢漼停下手中动作,低头看去:“恒哥儿。”
谢璋眨眨大眼睛:“爹。”
谢漼将他抱到膝上:“恒哥儿……”
欲言又止。
在谢璋这里,他终是失信了,先前分明答应了他……
谢璋仰头看着谢漼,又问起那个问题:“爹,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真儿呢?”
谢漼沉默着,摸着谢璋的脑袋,想了许久,终是没有说出口。
恒哥儿年纪还小,未经历过离别之苦,若是现在告诉他,反倒要让他难受。
还是慢慢来,日后再寻个合适的时机,向恒哥儿坦白。
谢漼道:“我不是与恒哥儿说过了,一年之内么。”
谢璋有些失落:“……好吧。”
寻真拿到放妾书后,不过三日,一切都安排好了。
朱雀门的宅子已打扫干净,虽然寻真还没去看过,但听月兰描述后,寻真对离开谢府后的生活还是很期待的。
明早就要走了,这三天,谢漼都没来过。
就好像他给了那张放妾书后,两人的生活便从此彻底割裂。
寻真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心中些许怅然。
后院的西瓜地,明年说不定就会结出果,她却没机会看到了。
还有橘子树、石榴树也都没结果呢。
出了府后,要重新开始种了。
寻真思来想去,还是得跟谢漼郑重地道一声谢,做最后的道别。
寻真问月兰:“你可不可以帮我去问一问,我能不能再见爷最后一面?”
月兰应下,立马跑出去问。
寻真心中忐忑,担心被拒绝。
若谢漼不愿见她,那就应了放妾书上写的那句——“往昔恩义,皆付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