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硬是紧跟着,怎么赶都赶不走啊!
偏偏始作俑者赵天阙却一点都不急,每日窝在李元昊怀中,跟谁都能唠上个两句。
婴言婴语的,虽然一开始对方听不太懂,可时间长了,勉强也能猜出几分。
于是,双方词汇量大增。
队伍中渐渐有人开始脱离出去,受命做其他的事情。
有的去给赵天阙抬箱子,有的前往前方营寨里打探敌情,甚至还有的出去买粮,组建护卫队,完全就是一副正规军的模样。
他们见山匪就剿,见营寨就住,看到平民百姓也不抢掠欺凌。
渐渐的,名气四起,甚至有县城百姓们特意花钱请他们帮忙。
颜大将军听到后,纳闷不已。
他才是真正受到皇帝认令前来剿匪的人啊,哪里又冒出来的什么正规军?
他恍惚问向底下的亲兵,道。
“你说,有一只队伍把整个襄州的山寨全部都给剿灭了?而且领头的还是三个小孩子?确定吗?”
“据探子传来的消息,好像确实无疑。”
“不是……他们为什么啊?”
三个小孩子,剿灭山寨?
明明这句话没什么歧义,听着如此顺畅,可结合起来,颜大将军却只觉晦涩难懂,怎么也听不明白。
怎么就三个小孩子,能剿灭十几个山寨了?
那可是穷凶极恶,他们带着人攻打了数次,都没有彻底打下来的地方啊?
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
而且,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没有钱,又没有名,纯纯的做慈善吗?
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孩子,只是被山匪推出来的障眼法,用来混淆视听的,其根本意义,乃是为了瞒山过海,趁机偷袭?
颜大将军匪夷所思的推敲着,而赵天阙等人,也是满腹疑惑。
“等一下,什么叫做这不是去京城的路?这难道不是北上吗?”
李元昊惊讶问道。
旁边的匪徒犹犹豫豫,“这不是北上啊,这是往南,咱们再多一点,马上就要出了襄州了。
你们若是想要去京城的话,理应出了城沿着官道往北行,可这是南下广州的路啊。”
三个人只觉如遭雷击。
赵天阙和李元昊顿时一脸控诉,看向折继世的方向。
折继世:……
谁能想到看起来最正常的小伙子,竟然会是个路痴呢?
就这,你还想要以后要上战场打仗?能顺利把大军带到目的地不?
怪不得,他们就说怎么走了很久了,仍旧半点没见到什么赶考回乡的士子们。
合着完全是走了反方向啊!
骤然得知这个噩耗,一群人简直失落不已,尤其是赵天阙,本以为马上就能够见到山长了,可谁知却是渐行渐远。
脑袋上的呆毛都因此垂落了下来,软塌塌的,颓丧不已,连一向喜欢的小面包都半点吃不下去了。
折继世满脸心虚,连忙宽慰道,“别这样嘛,大不了我们再往回走,加快脚步,肯定能赶在山长回来之前到达书院的!”
赵天阙:……
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几个人只能带着大部队随意挑了个山寨,简单休息,等第二日,再回程北行。
可谁知,当晚,便被人立马围了起来。
颜大将军站在人群外冲他们喊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