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简直疯了!
丢了谁也不能丢了山长啊?其他事情有什么重要的,咱们整个书院缺了谁都能够运转,可缺了童山长,那便是一盘散沙!”
……
一大堆先生、家长们紧紧围在童继本的四周,争先恐后的问询着,将他急得满头大汗。
章县令和柏老也听闻了此事,忙派人上山查看。
童继本口干舌燥,将童启的吩咐一一转述,顺带着把曹家四口人暂时安置在了宿舍里,令王小花和邢御医帮忙照顾其伤势,这才与潘阆等人说明了西夏犯边的事情。
要不怎么说一个书院里的饭,吃不出两样人呢?
华夏书院的先生们听完这事,个个义愤填膺,没有一个人认为童启做错了的,反而觉得朝廷实在是怯懦,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竟然不敢反击?若不是山长到了现场,亲眼看到,他们还不知道事情竟已然过分到了如此地步了呢!
可即便愤怒,也无济于事,就像山长说的那样,这事情涉及到朝堂,不是他们一两个文人便能够左右的。
只能等着圣上和西夏那边的态度放出来,才知结果如何。
如今之计,关键是要守好学生们,他们年轻气盛,若是知晓,难免会做出冲动之事,影响大局。
于是,几位先生私下商量后,统一决定暂时关闭华夏书院出入口,封锁消息,等一个月过后,童启的事情顺利解决,再行公开。
学生们得知后,均唉声叹气,抱怨不断。
可也没怎么疑虑,毕竟山长不在,潘阆先生是出了名的严厉,补课加点,也算正常。
倒是谢君仪等人十分不平。
他们又不打算那么快科考,干嘛连唯一的休息时间也要牺牲占用?
反正山长也没回来,早一日晚一日的,能耽误什么?
匆匆给学生们开完会,先生们回到各自的办公室,提笔研墨。
潘阆给徐常侍写了好几封信,托他打听此事的后续,并央求着其在皇帝面前多多帮忙,敲敲边鼓,善待童启。
而温叶辞等人,则是跟自己在环县附近的远亲们写信,令其帮忙走动,务必多照顾一下山长大人。
勿使其在牢房里受了委屈。
第二日清晨,距离学院院墙最近的藏书阁内,一大早,便有几位学生造访。
吭哧吭哧的和木铜人打完架,谢君仪扛着梯子,坐在墙头上,急切的小声唤着人。
“快一点,我好不容易才从保安队那边争取到的时间,咱们只有一盏茶,等过了这一会儿,院墙就要重新通电了,届时咱们都得电死!”
小侯爷沈亦颤颤巍巍的顺着梯子往上爬,一脸担忧。
“你确定真的关掉了?万一突然来电怎么办?而且这墙好高!
我们翻过去,会摔死的吧!”
之前贼人夜闯书院,被电的大小便失禁的事情,他可是最清楚的!
绝对不想成为第二个!
谢君仪嘚瑟的晃了晃脑袋,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来。
他是谁?最擅长的便是沟通关系了,靠着每日的食堂抢饭,他早和安保队的领头王队长混熟了,不过是个院墙开关罢了,他暗地都看着对方操作好几次了,早学会了,甚至还偷摸试过,确保无事,这才敢带着人出门。
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柳三变站在底下,不屑地嘲讽道。
“就你怂,不过翻个墙而已,有什么可怕的?要是不敢去就别去,还一年级呢,说出去丢死人,我学前班的都没你胆子小!”
“你才怂,翻就翻,怕什么?”
沈亦被挑衅的起了火,将衣服的下摆往裤子里一塞,顺着木梯便跨坐在了院墙上。
谢君仪率先落到另一边,伸出手,稳稳将其接下。
三个臭皮匠终于在门外相聚,顿时得意不已。
其实他们出去也没什么事,不过就是在书院里关的久了,有点不耐烦,想要追寻点刺激,听闻这个月伊川县有集市大会,便蠢蠢欲动,想要去凑热闹。
三个小孩子头一次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