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纸写满了,再背300个单字,一直到一个礼拜以后,她重新回到学校。
她剪了浏海。
她乖巧的站在班主任的旁边,班主任说了一些话,苏沬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她的浏海一直都是苏沬操刀,在之前一直都用黑夹子扣在一边,露出半个斜斜的额头,她们都在等浏海再长一点,然后苏沬可以按照发型书上的样式替她换一个新发型,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周遭的同学突然为她拍手,如雷的掌声让苏沬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班上,台上的人笑着从板沟拿了一截粉笔,由上而下写了她的新名字,麋忎伒。分手一个礼拜之后,她剪了浏海,改了姓和名,不是情人她们还是同学,苏沬却觉得陌生。
苏沬醒来之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看着天花板发呆了一会还是想不起来麋忎伒原本的名字,最后的那半年麋忎伒在班上的时间很少,几乎都在美术班里画图,那时候苏沬才知道美术专业的学生需要投入那么多时间在绘画里,班上的同学都开始冲刺,麋忎伒也是,以她的成绩和她的专业拿下第一志愿美大的名额是没有问题的,所有人都看好她,麋忎伒最后却没有参加考试。
为什么呢?
苏沬也想知道为什么,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十点十五分,再不下床,剧组提供的早餐就要没有了。毕业之后麋忎伒就消失了,第一年的同学会苏沬没有参加,听说麋忎伒变得更加标致,第二年苏沬特意排开了工作出席,麋忎伒却没有出现,苏沬捧了一盆水拍在脸上,镜子里水珠挂在脸上,颧骨上长了一颗痘痘被放大,该死的生理期。
十点二十九分,苏沬梳洗完毕赶到餐厅,早餐还剩下很多,苏沬拿了餐盘盛了一些,厨房里的大娘不知道再骂什么人,锅勺敲的乒乓作响,苏沬请厨工替她温了一碗汤,在王霸的对面坐下。
“今天怎么了?”根据抢购法则,苏沬一向对过剩的东西敬而远之,餐吧剩下的量几乎是船上一半以上的人都没用餐,苏沬舀了一小口汤放进嘴里,味道没问题啊。
“苏姐你不知道吗?”
“什么?”
“昨天拍夜戏的时候,有人落海了。”
“落海?”
“嗯,救上来之后昏迷了一阵,早上靠岸就送到医院去了,我以为麋麋和你说了。”王霸自动自发在苏沬的餐盘里找寻苏沬不吃的东西,苏沬就这一点很奇怪,不吃,盛饭的时候又不避讳。
“没遇到,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她早就下船了。”王霸咬着嘴里的生菜,很可惜的说。
“在海上她能下去哪?”
“从苏姐你这句话,我能确定肯定你一定睡死了。船上没戏的人都趁着邹姐送医靠岸的时候下船了,早上还有广播。”
落海的人是邹芝灵?这船上还真是什么事都有,要不是知道麋忎伒会晕船,要不是麋忎伒昨晚的那一声叹息,苏沬绝对会怀疑是麋忎伒将邹芝灵推下海之后逃跑了。
“连宝导演都下船了。”
“导演都走了?那还拍什么?”
“不是有两位导演吗?最后一天的戏都交给齐导演了。”
齐导演?齐巴?你是说那个一出海就晕船到现在没出过房门的那一位?下船的人选错了吧。
CUT!呕~
当导演第七次抱着桶子逃出,苏沬突然就觉得自己昨天的NG都不算什么了,比起导演的状态,苏沬今天的心不在焉不算严重,麋忎伒留下了所有的兔宝宝,带走了其他的痕迹,苏沬回房找不到麋忎伒任何一样东西时,心里一阵慌,多年前的感觉又回来了,麋忎伒走了,再见面,又会是陌生的麋忎伒。
作者有话要说: 姓名:苏沬
本名:苏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