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床吧。”我颤抖着吐出一口气,拿定主意。
经过多次试验,我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个无良的治愈金手指在什么时候作用最强。而且,司循本就是任务对象,保护他是系统要求的。
显然,司循没跟上我脑回路,脸上露出愕然的表情,无法理解在这个时刻我竟提出如此荒谬的邀约。
“我在你这裏体检过这么多次,你没查出我的体液可以加速伤口愈合吗?”我靠近他的耳边,抖着声音补充后半句,“接吻的时候可以,操我的时候更可以……”
天知道我的眼皮颤得有多频繁,心跳得有多快,脸上的温度有多高。
司循忽然用力钳住我下颌,将我推开一段距离,阴冷的目光恨不得将我洞穿,他竟然生气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在同情我?”
这回轮到我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了。司循的反应无疑是知道我有治愈能力的,但我不理解他为何愤怒?他不是最会权衡利弊、识时务吗?不知道当务之急是恢覆伤口?再说了,我有什么资格同情他?
我坦白:“我只是怕你死了,怕你们打输,这理由够吗?”
不再看司循覆杂的眼神,拨开他限制我动作的双手,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拉开碍事的裤子,握住瞬间涨大发硬的性器,一连串动作下来我没有半点犹疑,仿佛只是在进行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脱掉自己的睡裤,虚跨在他身上,一点点坐下去。后面干涩得很,根本进不去,我用手指给自己扩张。才进了两根手指我就扶着司循那儿往裏塞,还是太紧了,我咬牙吸气,不知在跟谁较劲,脑子像有个扇叶在疯狂转动,将所有东西打成烂泥。
等坐到底时,我忍不住打了个颤,眼眶涌上点热意,手不好抓住他的腰,于是摊开的两片黑色衬衫被我揉出了道道褶皱。
“你这裏很不高兴……”他用粗糙的指腹划过我的眼窝,没头没尾地来了句,“你一点都不想做。”
司循慢慢撑起上身靠在床头,灰蓝色的眼眸将我定住,仿佛想从上面扫描出一切想要的答案。他那滚烫的狗玩意儿也随着动作顶得越深,我皱着眉起了撤退之意,却被他一手搂在腰后截住了退向,一手握住了我的性器。
“张源,我看不懂你。”他半垂下眼睛挡住探究的目光,俯身吻住我。
他的吻技跟他的床技一样,不得章法又不容拒绝,好几次无意中扫到上颚,酥麻感让我哼出些细碎的声音,下面逐渐硬了,别样的热潮覆盖了上来,蒸腾了因疼痛而起的冷汗。
我的手无处安放,只得挂在他肩上,为了不贴到伤口上我只能撑着身体,然而他的手掌在拼命压我的腰,整个姿势又别扭又难受。
司循也发现了,于是加快手裏的动作让我射出来,等我整个人软下来后翻身将我压在下面。
“高兴一点……”他嘴唇在我眉心很轻地吻了下,声音难得柔和,“我们在做很舒服的事情。”
甬道裏发出让人脸红的濡湿声音,我被换姿势的动静撞得往前挪了几公分,又被他捏着腰按回来,根本说不出话,只能仰起劲脖发出破碎的嗯声。
司循今晚各种意义上反常得可怕,我无法深究,脑子乱成浆糊,一点清晰的思绪都捡不起来。我和他默默较劲着,发洩着彼此的情绪。
睡衣被他从背后彻底撕开,滑溜溜地全堆在右边手上,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背起了层鸡皮疙瘩,他却像得到块全新的画布般,急切地在上面添上各种痕迹。
我承受着他一下比一下狠戾的冲撞,肩颈处湿热的气息和吻咬,手掐在腰和胸膛,用的是想将我捏碎的力度。
疼得我拿头顶发狠地撞他的下巴,这会儿他又沈默起来了,被撞了也没发出什么声音,手上的力度倒是减轻了点。
汗水和交合处的肠液濡湿了绷带,脊骨和尾椎被绷带的毛边不断摩挲,刺激得我颤着快没力气的大腿又射了,整个人塌了下来再也撑不住。
拉锯战终于落下帷幕。
他揉按着胸乳的手将我翻了个面侧躺着,另一手勾起我一条腿挂在臂弯,在后面进行又深又缓的抽插。我摸出枕头底下的小刀,眼疾手快地划破左手食指后丢在床头。
“你干什么?”司循发现后越过我将刀挥到地板上,周身温度骤降,死死捏着我的手腕质问道,操干的力度又狠了几分。
“我的血也可以……舔掉别浪费……”我费力地将指尖往后送,话语被撞得七零八落,“血清、血清也可以给士兵做治疗剂……”
司循愈捏愈紧,我能感受到自己跳动的腕脉还有因血气不循环逐渐变冷的手温。就在指尖伤口的血变黏糊时,忽地落入一个温热湿润处。
外边是隆隆的雷声,这场雨下个没完没了,时间的流逝并不明显。我的思绪昏昏沈沈,煮沸的脑浆在纠结冷却,不知道哪儿,晃一晃,全是水声。
“张源……”比雷声更沈的是司循的声音,他像在借着暴风雨的动静掩饰着什么情绪,我想回头,被压得死死的,“我们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