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溪笑道:“好个不知。”不过这也不妨碍她了解柴可江,听闻宫里的人说这柴可江是又穷又丑,真搞不懂宋浣溪的目光怎会差到这种地步?她稍一打听才知道这柴家原是跟着先皇开疆辟土的功臣家,只是被交了兵权之后,就变的跟丧家之犬似的。“容久你倒说说,这柴王爷人如何?”
容久在心里权衡再三,说不知道断然是不可能,可是清溪公主突然问起王爷,总让她心里膈应的慌。她道:“王爷挺好的。”
“好到什么程度?”
“奴婢想,只有相处过的人才会知道。”
容久细细的揣摩着每句话,希望不要露出半分破绽。
宋清溪笑笑,这容久不说难道她就不会知道了?“那本宫的皇姐和王爷的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的。”
宋清溪细细的磨着这句‘挺好的’,能让宋浣溪忍住的人,估计不会太差吧!她的心里总算有个底儿了,接下来就看皇上和太后的了。
送着宋清溪,容久大感不妙。可惜宋浣溪又不在府里,她只好找柴王妃商量。
容久简单的说了经过,问道:“王妃您怎么看?”
柴王妃道:“她打听可江干什么?”
“王妃您不知道这清溪公主从小就喜欢抢公主的东西,一直都没消停过,好不容易等着公主成亲了,她这颗毒瘤又杀回来了,若是她为了跟公主怄气要嫁给王爷这可怎么办才好?”
柴王妃端在手里的茶杯差点跌落在地,什么时候可江也成为抢手货了,若真是个儿子,她倒还能说句‘有福’,可这不是飞来横祸么!“我不同意!”这事绝对不能往下发展,不然可江就要死定了。太后、皇上盛怒之下,柴家必定成为齑粉。
容久呼出口气,心里略安。连柴王妃都帮着公主,看来公主是吉人自有天相。
宋浣溪担心府里,心一直悬着,说话注意力不集中老是走神,柳兰溪只好放她回来。她一回到府里就拉住门口的小厮问了几遍谁来过,只等小厮答了,她才问道:“那她见过王爷没?”
“王爷出去了,所以没碰着。”
宋浣溪心里一松,才呼出口气,又紧张了起来。这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何况这宋清溪比贼还精明。
来到府内就唤容久,“容久在哪?”
早有丫头去寻容久,容久忙赶过来,笑道:“公主您回来了,没有在宫里用午膳吗?”
“本宫就算有午膳也吃不下,王爷人呢?”
“出去了。”她的目光在门口那一溜,就见柴可江进来了,身边还陪着位女子,容久在心里吐吐舌头,心说:“王爷回来的真不巧,偏偏让公主给撞上了。”看公主火急火燎的样子,八成是和清溪公主有关。
宋浣溪察觉到容久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转身,就见柴可江正和杨淑德两人并排着过来,风吹起两人衣角,俨然一对情侣,把宋浣溪气个半死,她不管了,直接撒丫头跑回房里,心叹着她这命怎的这么苦。
一半自作自受,一半不请自来。
柴可江本看着宋浣溪站着和容久说话,与杨淑德招呼了一声,“杨姑娘,今天的事情就有劳你了。”
杨淑德看见宋浣溪的情形,知她误会也就不阻拦柴可江,道:“王爷慢走。”自顾自的取道新月楼。
柴可江上前问容久道:“公主怎么见到本王就跑了?”
容久酸酸的说:“可不是,在宫里才见到一个头疼的,到了府里还要在心上插把刀,王爷您说能不疼吗?”
柴可江摇摇头,这些姑娘哟,怎的说话一个个都卖起关子来,她心道:“罢罢。”她还是去找宋浣溪好了。
到了卧房,轻轻的敲了门。
就听屋里的宋浣溪道:“门没锁。”
柴可江推门而入,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见宋浣溪躺在床上,脸躲在被子里,不由得走上前问道:“怎么了?是谁惹公主不高兴了?”
“你!”
“我?我怎么惹到公主了?”
“你趁本宫不在和府里的姑娘勾勾搭搭。”
“我不过是和杨姑娘去办事,我们的关系可江曾和公主说过,杨姑娘她是刺绣能手,这事公主也是清楚的。”
宋浣溪将脸埋在被子里,道:“本宫知道!”只是看着两人翩翩的进来,那情那景竟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不由得伤感起来,再加上宋清溪的事还没完没了的。“可江。”
她一抬起头,就被柴可江捧住脸关切的问道:“怎么哭了?谁欺负你,我替你报仇去!”
“没什么,呜呜。”宋浣溪一扭身子,躲进了柴可江的怀里,她好不安,怎么办。柴可江轻拍着她的背,小声的安慰着,只等到宋浣溪情绪稳定一些。“可江,今天清溪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