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想过直接抱着头蹲下,硬扛一箭,可是……
他不确定对面有多少这种威力大射程远的弓箭啊。
万一有个一千张弓,那他还不直接变成刺猬?
想不死都难!
所以他放弃了拼死一搏的机会,说白了还是怕死。
可是谁不怕死呢?厉九也怕!
此刻终于脱困,顿时忍不住惨叫起来:“兄弟,你慢点骑,屁股太疼了!”
驾马的雪衣卫:“你他娘的……我看你还是不疼。”
厉九怒骂:“娘的,那个做损的行刑官,割完前面割后面,专挑肉多的地方割,老子记住他了……”
要塞城门处。
唐白鹿眼见厉宁归来,顿时大喜,喊道:“厉宁,好魄力!”
“关门!”厉宁刚一进来就大喊出声。
轰——
城门闭合。
“老九!”厉宁翻身下马,直接冲向了厉九,厉九此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还……还行吗?”
厉九强忍着疼痛笑了一声:“少爷,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当年在浑水河的时候,我……”
砰——
终于是忍不住了,厉九直接摔下了马背,人事不省。
“军医!”厉宁大声呼喊:“快!带军医来!”
几个雪衣卫将厉九带下去,在唐白鹿的指引下一路向着西北军军医所在之地而去。
厉九的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这场战斗别指望他能上战场了。
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从城墙的台阶之上响起,徐猎带着一众西北军的武将谋士走下了要塞城墙。
“不愧是厉家的儿郎,厉大人当真是英雄盖世啊!好胆魄!好谋略!”徐猎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手中握着的复合弓。
厉宁眼神骤然一凝。
“侯爷,厉青在哪?”
徐猎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一边的陈飞已经开口:“在城墙之上绑着呢。”
“理由。”厉宁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陈飞不屑地哼了一声:“厉大人出身在军武世家,有些道理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战场之上,两军阵前,顶撞羞辱甚至是威胁军中主将,该是什么罪?”
自然是死罪。
放在战场上,该杀,若是一军之将连被部下质疑都不敢惩处,那以后就不用带兵了。
“你的护卫厉青刚刚在城墙上威胁我,说你厉家的杀手有可能会摸到本将军的床边,念在当时他正在保护你,所以本将军没有追究。”
“如今你安稳回来,我自然不能饶过他,我当他有什么本事呢,竟然如此和本将军叫嚣。”陈飞似乎就差直接说厉家无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