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守军每每提起这事,都庆幸两人相识于微末。不然,自己怕是连对方家的汽车尾气,都吸不到呢。
其他人也都有各自的发展,比如说黎黛,从文工团离开后,成立了娱乐公司。
靠着乔蔓蔓给的点子,赚了个盆满钵满。
可乔蔓蔓心中一直有个结,那就是陈俊岩。
“还没找到吗?”她问。
陆远摇头:“他要真心想躲,哪是那么容易找出来的。说不定早跑港城,或者国外了。
媳妇儿,你是后悔嫁给我了吗?”
乔蔓蔓捶他一拳:“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头昏眼花,给你生了一个又一个!”
“那你,为什么找他?”
乔蔓蔓抬头看天:“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就是单纯地想见一面!”
一晃,陆远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时不时出现在新闻联播里。
乔蔓蔓作为家属,有时会陪他出席活动。
尽管已经四十出头,可岁月在她脸上,竟没留下多少痕迹。
陈俊岩看着电视里的璧人,除了祝福,已无其他。
“先生,您腿又疼了?这一到风雨天,您腿就不能走路,要不,咱还是去京都看看吧!
听说军医院有位老大夫,针灸特别神。像您这样的毛病,只需要几个疗程,就能痊愈!”
陈俊岩摸摸膝盖:“那就,回去吧!”
是时候,与故人相见了。
乔蔓蔓是在一个午后见到陈俊岩的。
接到电话那瞬,她还有些不可置信。
匆匆开车来到医院,一眼瞥见槐树下,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好久不见,你,这是怎么了?”
陈俊岩笑容温和:“救了个孩子,就这样了!能走,只是不怎么利索!”
“为什么不早些来找我,你知道的,我能让你恢复如初!”
乔蔓蔓眼睛红红的,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情绪。
也许,是唏嘘对方大好前途被毁得稀烂,也许,是亏欠两人有缘无分。
“别哭!”陈俊岩抬手,又克制地放下。
微眯起眼,看着太阳:“这样很好,不会被灼伤。”
两人沉默。
许久,乔蔓蔓问:“想知道当年,东省发生了什么吗?”
陈俊岩摇头:“都过去了!”
陆远从军区赶来,故作淡定地牵起乔蔓蔓的手:“好久不见!”
陈俊岩微微笑:“陆司令,这辈子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