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瞥了眼窗外,垂下头,轻声把打好的稿子默背出来,又加了一句,
“……保罗只是想要自由,我却等同于亲手杀了他。我……不想重新回到DGSS工作了。”
“……”
波德莱尔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阿蒂尔。”
他的语气带着无奈的妥协,
“你确定要用这个作为汇报,帮魏尔伦那家伙彻底假死脱身?”
兰波垂下头,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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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和波德莱尔确实不对付,对兰波的印象也并不是太好——兰波曾经也算是铁塔的花钱大户之一。但涉及到后辈的健康问题,她还是耐心又仔细地检查了两遍之后,才拉着已经羞耻到面色通红的兰波走出卧室。
“……就是这样,除了大脑还可能存在的损伤以外,只有手腕的旧伤和膝盖的冻伤比较严重,别的都没什么问题。”
桑冷着脸说出结果,然后想起什么似的,
“还有一些吻——”
“桑女士!”
兰波几乎在大喊了,
“——谢谢您。”
“……哦。”
桑明白过来,她无所谓地点点头,
“那就是没什么别的事了,我走了,下次有事别喊我,波德莱尔,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闲。”
“多谢您光临,桑女士,出门左拐记得帮我扔垃圾。”
波德莱尔的微笑十分机械。
桑竖起中指,随后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
“……咳。”
大仲马眨眨眼,
“‘三剑客’也显示,阿蒂尔的异能力没有什么问题,除了可能因为大脑损伤造成整体的强度下降以外——所以这个性别到底怎么回事?”
“只要身体没别的暗病就好。”
在兰波的陈述下,波德莱尔也已经放弃探究这个问题的根源,
“没有任何异能力波动,也没有任何外力痕迹,连心灵之花的形状都没有任何变化,‘三剑客’的检测中依然是同一个‘彩画集’——如果不是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阿蒂尔的性别,那就只有真正的神能做到这点了。”
银长发少年耸耸肩,他倒不是不在乎学生的身体,而是相较于性别这种小事,还是健康更重要,
“反正阿蒂尔自己也无所谓,等卢梭先生到了,恢复好身体情况就行。”
“话是这么说啊……”
大仲马“啧”了一声,摸摸下巴,忽然扬起一个笑,
“阿蒂尔,你觉得亚历克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