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蹊更不明白季空青的逻辑了:“那你打我干什么!”
季教授没回答,一只手托着鹿蹊,一只手抵在鹿蹊后背处,偶尔自上而下地给鹿蹊顺毛。
鹿蹊只是抗议了一下季教授打屁。股这个行为,并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姿势。
正相反,他很喜欢。
随着季空青一下又一下的安抚动作,鹿蹊就像是一只软了所有刺的小刺猬,暖烘烘地趴在了季空青怀里。
哦,不对。
应该是大刺猬。
鹿蹊坏心眼地抱住季空青的脑袋,两只手按在季教授的脑后,偷偷揪季教授的头发。
不是都说搞科研的人头发很脆弱吗,为什么季教授的头发又黑又硬,都完全拔不动的。
被挡住了视线,季空青驻足停在原地,过了几秒,开口:“喜欢?”
正研究头发研究得不亦乐乎的鹿蹊随口:“喜欢什么?”
季空青:“被打屁。股。”
鹿蹊:“!!”
他们停下的地方刚好是一处路灯下,明亮的暖光笼罩在两人的身侧。
鹿蹊自上而下抱着季空青的脑袋,两只手还攥着季空青黑亮的头发,目光正正对上抬眼看过来的季空青。
路灯的光划过季空青冰凉的金属边框,为鹿蹊照亮了那双晦暗眼眸中的暗涌。
鹿蹊眼睫一颤,抿了抿唇。
有些词本来是很平常,但从总是斯文克制的季教授口中说出来时,就莫名沾染上了粗鲁的张力涩气。
烫的鹿蹊双。腿膝盖收紧。
他嘴硬道:“什么叫我喜欢,明明是你喜欢吧。”
但话是这么说,身体却在接收到某种危险讯号后乖乖挪开,不再故意闷着季教授的脸。
可恶,在嘴上开车这方面,他才不会输给一看就没经验的季教授!
“嗯,是我。”
季教授可能不懂开车,但季教授贵在诚实。
鹿蹊被噎住,好半天说不出话。
几秒后,鹿蹊大着胆子捏住了季教授的耳朵,故意搓圆揉扁,以报被打屁。股之仇。
季空青低垂着眼睛,直到鹿蹊将他的耳朵揉成了滚烫的绯红色,才哑声开口:“我们在路灯下。”
鹿蹊继续捏:“嗯哼?”
季空青:“从楼上看,很清楚。”
鹿蹊的动作僵住。
鹿蹊试图把自己缩起来,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