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蹊一看季空青的表情就猜到季空青想到了什么,闷笑着趴回了被窝里。
闷闷的笑声还在持续。
几分钟后,季教授掀开被子自己钻进去,将笑得眼角眉梢绯红一片的鹿蹊压在身下,覆上一个狠而沉的长吻。
一吻过后,季教授放开鹿蹊被犬齿磨得发红微肿的唇瓣,直起身,撑在鹿蹊耳边的手指间卷着鹿蹊散落的发丝。
被亲的气喘吁吁,浑身发软的鹿蹊抬眼看向神色郁郁的季空青。
就……真的很像是他之前刷过短视频里,那种被哈士奇冲击过世界观的德牧老干部。
几个呼吸后,鹿蹊小幅度一点一点蹭着身体转过去,背对居高临下笼着他的季空青,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对不起,但是……哈哈哈哈哈!”
他就是一看到季教授就想笑啊!
……
第二天,两人找来阿姨打扫了狗子留下的残局,并且从各种沙发桌椅的死角下,挖出了狗子精心藏匿的冻干猫粮。
存粮被尽数收缴扫进垃圾桶的狗子发出了震惊的嚎叫声,想要跑酷却被季教授无情镇压,被鹿蹊套上一走三趔趄的蕾丝小女仆裙,十分屈辱地选择暂时蛰伏,伺机拿回奶牛猫应得的家庭地位。
当天晚上,季教授亲自下厨做了一顿炸鸡小薯条,并且为鹿蹊在高脚杯里倒上冰镇快乐水。
鹿蹊也很懂见好就收,收了好处后抬手在自己嘴上拉上了小拉链。
至此,严重影响季教授形象的omega事件在家里被成功揭过。
***
定好的婚期在新房装修和两人逐渐关系升温的同居中逐渐逼近。
是真的逼近。
非常有紧迫感。
鹿蹊看着两位母亲发来的婚礼流程,表情甚至有几分敬畏。
他用食指勾了一下季教授虎口上的那颗红色小痣,压低声音,试探性的开口:“季教授,你觉得……咱们现场逃婚的概率有多大?”
真的很心动,并且骨子里带着小叛逆的鹿蹊想象了一下,但其实他当时出柜都没引起海女士真正的怒火,这让鹿蹊越发蠢蠢欲动起来。
少年时期刚冒头就被吓回去的叛逆期似乎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季空青也看着这份婚礼流程沉思很久了,他放下手机:“这取决于我们后期的抗压能力有多强。”
说完,季教授纠正了鹿蹊的用词不严谨:“小蹊,我们一起跑不能被算在逃婚范畴。”
“哦哦哦,那就是我拐带你私奔,这总没错了吧?”鹿蹊摆摆手,示意季教授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他靠近季空青,形状无辜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看向爱人的眼神乖巧极了:“季教授,跟我走嘛?”
鹿蹊捏着季教授的衬衫袖口,手指悄无声息地钻进去,指尖叩在季教授的手腕间,转啊转地蹭到了季教授凸起的脉搏上。
这种撩拨季教授的小把戏鹿蹊已经十分手到擒来了。
季空青握住了鹿蹊做坏事的手。
鹿蹊朝着季教授眨眨眼。
季空青想到之前母亲发火时,家里一连吃了一个月的下火苦瓜宴,安静片刻后,决定献祭自己的老父亲:“嗯,跟。”
上了年纪的男人,多吃点苦瓜有利于身体健康。
“yes!”
鹿蹊飞快收回手,神情兴奋地拽来一张纸,唰唰唰拉出几道线条。
婚宴最终的举办地点是鹿蹊去过几次的一座法式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