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觉得吧,是药三分毒,凉茶不能多喝。”
季空青早就察觉到鹿蹊乱瞟的眼神,闻言,放下手中刚从冰箱拿出来准备解冻的野生鲈鱼,转身看了鹿蹊三五秒。
鹿蹊的眼神特别真诚。
“真的!不是还有种说法,说是喝中药调理性向的么!咱们都这样了,中药凉茶这种东西,能不喝就不喝叭。”
鹿蹊觉得季空青就是喝凉茶喝多了,才会心里想着那种事,身体上却平静地让人心凉。
他之前就纳闷,哪有人真的那么控制完美,克制过头肯定会影响功能的。
中医很可怕的,不要随便乱喝药啊!
季教授成功和鹿蹊对上了脑电波。
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平静接受自己的能力被质疑,尤其当这个人几乎代表了他对外界所有的情绪反馈时。
季空青将鲈鱼再次包好,放进冰箱冷冻层。
还在和狗子玩的鹿蹊视线跟着季空青移动,纳闷:“怎么放回去了?”
下一秒,整个人被竖着抱了起来。
双脚忽然离地,鹿蹊本能抱住了季空青的头,贴上了季空青的身体。
从这个动作中意识到什么,鹿蹊的手指摸到季空青颈边凸起的青筋,咽了咽口水:“不做饭了吗?”
季空青没回答,抱着鹿蹊往主卧里面走。
反手将跟过来的狗子关在了门外面。
今天的人类陪伴时间还没满额,狗子在外面十分不满地挠门,发出喵喵呜呜的叫声。
鹿蹊双手撑在身后在床上坐稳,还没来得及说话,膝盖忽然一凉。
“不是,等等——说好的循序渐进呢!”
鹿蹊转身就往床头爬。
却被握住脚腕托了起来。
淡青色的纹身小痣被磨了又磨,烧得滚烫。
季空青的鼻间满是依兰香的味道,淡淡的,却蒸腾出烈酒的微醺。
鹿蹊被翻过来,整个人像是被沉进岩浆里滚了一遍,又像是被置身于冰川中淹没,意识恍惚。
不知过了多久,他逐渐回过神,看向季空青。
季空青似乎就在等他看过来。
对视几秒后,季空青缓缓低下头。
镜框冰凉。
鹿蹊的手指紧绷到失去知觉,视觉带来的不敢置信的刺激和感官同时袭来的潮水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灵魂散落。
他找不到自己的意识,找不到大脑,找不到四肢,却看得见一片光影斑驳中的季空青。
季空青在看他,眼神很深,很沉。
喉结轻轻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