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的老婆要画小蛋糕了是吗!!!】
【天哪,天哪,天哪——我们攻了这么多年的老婆终于要下海了!!!】
鹿蹊看着直播间的弹幕,想到早上画的那副乱七八糟的速写,深深闭了闭眼睛。
但接力是自己答应的,骰子是自己摇出来的,鹿蹊只能硬着头皮拿起自己的数位笔。
……
四个小时后。
好消息,鹿蹊完全忘记了早上那会儿自己画自己涩图的极度羞耻。
坏消息,鹿蹊萎了。
【emm……老婆你这,嘶……】
【嬷得好攻,这是能说的吗(小声)】
【色调正确,不好好穿衣服正确,动作诱。惑正确,眼睛含泪正确……但怎么就攻我一脸呢(龙虾探头盯电脑)】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含泪做嬷吗哈哈哈哈哈】
【欲嬷此攻必先自宫,老婆的声音听上去都清心寡欲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在直播间弹幕欢快的大笑声中,鹿蹊沉默着把图发到了群里,然后在一片问号中迅速下播,逃离案发现场。
这种萎掉的感觉很难表达。
鹿蹊翻出一包之前藏在书桌抽屉里的巧克力棒,夹在手指间,当做事后烟幽幽咬了一口。
这种全世界都失去激。情,灵感泉眼堵塞干涸,灵魂直达撒哈拉大沙漠的委顿感……就像是绝育完麻醉刚醒的猫。
狗子用脑袋顶开书房虚掩着的门,翘着尾巴贴着书房门走进来,看见鹿蹊坐在椅子里,轻巧无声地跳上鹿蹊的书桌,用爪子扒拉鹿蹊的鼠标。
鹿蹊盯着狗子看了一阵。
从黑白正开脸的猫头,到狗子转过去时正对着他的两颗饱满黑蛋。
说起来,上次狗子拆家过后,宠物医院的医生就建议,疫苗结束后养上两个多月,等到狗子体重达标了,就可以安排绝育手术了。
当时捡到狗子还是三月,现在已然长成了家里的一霸,是时候进行拆弹手术了。
鹿蹊掏出手机,给附近的那家宠物医院发消息,预定了明天一早的公猫绝育手术。
尚且不知人类险恶的狗子在书桌上灵活走位,当着鹿蹊的面把猫爪子伸进鹿蹊的水杯,沾湿了爪垫后,十分嚣张地坐在案发现场舔爪垫。
鹿蹊很包容地把杯子让给了即将从公猫变成公公猫的狗子。
大概是物极必反,亦或者是抗拒某种危险改变的生物本能。
鹿蹊忽然就回到了完全清心寡欲的状态,转头就把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儿忘了个干净。
甚至特别自然地给季教授发消息说了准备带狗子去绝育的事,没有半点扭捏。
季空青可能在忙,过了好一阵才简单回了一个“嗯”。
古板可爱季教授:【在做什么?】
既然人已经萎掉了,那不如画点正经的东西,鹿蹊刚打开软件思考构图,看到季空青的消息,完全没多想,顺手打字:
【画画呢,有个商稿快到ddl了,最近忙着搬家的事,差点耽误】
古板可爱季教授:【……画画?】
在面对季空青的时候,鹿蹊的倾诉欲一向很强:【对啊!正好今天起得早,赶一赶能把线稿和色稿出了】
【这个甲方还挺不好合作的,不过大方也是真大方,他们公司这游戏我从开服玩到现在……】
鹿蹊噼里啪啦和季空青叭叭了一大串,发消息的速度快到刷屏。
等到鹿蹊终于说完,手指往上翻时,就看到夹在他发出去的那一堆消息里的,属于季教授的简短对话气泡。
古板可爱季教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