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双手撑在地上,声音颤抖:
“还请老夫人恕罪,实在是我这些日子身子疲惫不堪,不能……”
她话未说完,似是撑不住,直接瘫倒在地。
秦嬷嬷脸色微变。
这时,洛映山前来,脸色发沉:
“这是做什么?”
他一把抱起婉容,把人放在屋里,又叫下人端来茶水润口缓解。
婉容这才好些。
她摇摇头,声音微弱:
“是容儿今日伺候老夫人,没有叫她满意,老夫人这才惩罚我。”
“容儿有错在先。”
洛映山看向一旁的洛母,没有说话,却像是无声质问。
洛母不忿:“莫不是你为了一小小婢女,要责怪我?”
“不敢。只是……”
洛映山深吸口气:“婉容并非一个普通婢女,她对我们家有过大恩,母亲何故如此作贱她?”
洛母脸色一僵。
可她到了这个年岁,最不喜有人借着恩情拿腔作势。
“她是有恩,所以我们洛家不是好吃好喝地待她,叫她独门独户地住着一个院子,还派了好几个丫鬟伺候?”
“若非她有恩,哪来这些殊遇?”
洛母反问。
洛映山一时语塞。
见场面一时僵持,婉容再次说道:“当初奴婢之恩,不过点滴,今日洛府对奴婢的恩情,却是涌泉,奴婢感激不已。”
见状,洛母冷哼一声:“你倒是会说话。”
回到琦兰苑。
洛映山神色愧疚:
“是我对不住你。”
婉容靠在他怀里,意有所指:
“怎么会呢?”
“即便老夫人不愿承认我,只要你心中有我,我便心满意足。”
“外人如何看?我又不在乎。他们要说尽管说去,我与你安安心心地在府内过活,又怕他们作甚?”
洛映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