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王却以为辋川居士果如白袍狂士所说,在深山之中修炼,能治小铃铛的病,不由得对他信了九分。
天色又黑了几分,向导忽然开口道:“快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九一八,是我一个死党的生日,每年拉防空警报的时候他都会表示这是在给他庆生。
#论乐观主义者的一生#
最近要回老家参加高中同桌的婚礼,在群里和别的同学都聊了一下,大家都觉得#终于tmd结婚了,可别再折腾我们了#
我家乡在武当山神农架一带,是个汽车城,历史断层差异巨大,博物馆里分三个展区,一个60w年前古人类馆,一个道教文化馆,一个汽车文化馆……
也有挺多同学能判断出我是湖北人,因为我很喜欢写道士啊,武汉啊,豆皮啊,热干面啊,野人啊,白化猴啊,汉江啊,之类的东西。离开家之后火速学会思乡,这就是矫情的*青年。
山川风月,还是家乡的好。
(不过我18岁之前可是天天想着往外跑,一跑出来就是七年)(更矫情了喂
(—▽—)y
存稿小天使要为自己说一句话:不论怎么欺负存稿箱,存稿箱都还要每天勤勤恳恳吐文出来
☆、40兑卦为泽 二
路旁有溪水潺潺,虽然冬天都冻做了冰;却是还可看见冰下有水涌动。山门掩映;竹林密植,似作篱笆。中有隐隐黑顶,约是茅草搭就。向前走两步;只见柴扉洞开。
竹林在这个季节都已枯黄,中间却有炊烟袅袅。向导前去敲门;高声叫道:“向居士;向居士!”
忽然似有人在耳旁开口:“门没锁,进来吧。”
南平王的手下立刻戒备起来;不住扭头看来看去;却看不到半个陌生人;不明所以;都面面相觑。
向导却见怪不怪,上前去推开柴扉,朝着里面极其恭敬地道:“行主,有几个人说想要求见你。”
那声音响在耳边,中正平和,绝不是大喊,却好似就在耳边一般:“操琴,你知道我不见外人的。”
向导为难道:“他们远来求医,我心想您以前也不拒绝给我们看病的,就……就把人带来了……”
碎玉居士道:“诸位请回吧。向某只不过替村人看点小病,并不是什么名医。操琴,带人下山吧,否则今晚下雪,山中十分危险。”
南平王急道:“我在建业城中遇到一人,称是辋川居士的旧识,他说你定能治小女的病,您替她看看吧!我有他的信物!”
院中人停顿少少,问道:“来者是客,如何称呼?”
“敝姓萧。”
“萧公所言信物,可否一看?”
南平王赶紧掏出怀中盘龙佩,交给向导操琴,操琴双手接过,走入院中,呈给向碎玉。
南平王人在外面,久等不应,焦虑起来,不由得走来走去。门外本来少有积雪,被他踩得乱七八糟,白色变作了灰黑。
忽然向碎玉道:“诸位的马便拴在外面,请进来坐。”
向导操琴走出来,把南平王一行人请进院中。
院中清寒,四壁萧索,屋作古制,夯石垒土,青瓦黄墙。向碎玉坐在院中一轮椅上,对南平王微微颔首。南平王见他在严寒之中也只穿单衣,脸如冠玉,眼有精光,便知不是寻常人物,便对他微微一笑。
向碎玉道:“这确实是我一位旧识的信物。请说说令千金吧。”
提到女儿,南平王眉宇间便有一股忧愁,“我这女儿生得颇为顺利,她母亲也没受什么苦楚。她长得可爱,我十分喜欢,就常常带她出去玩耍。谁知她的身子骨越来越弱,总是疲倦得很,长得也不如别的孩子快。大夫却说她这般娘胎里没什么问题的孩子,实不该如此。她身体没什么毛病,却还是一天比一天不好。我带她看过许多大夫,都说只见衰弱之相,不知是何原因,只怕活不过十岁。她吃了许多药,也半点不见好转……”
向碎玉手中把玩着那块盘龙佩,心中却在思量:“师父行事出人意表,他叫此人来找我,却是何意?”
“请让我替令嫒把脉。”
南平王解开怀中布巾,露出小铃铛一只小手来,凑到向碎玉面前。
向碎玉一惊,南平王便问:“居士,如何?”
“十分凶险。这孩子周身经脉坍缩,此事本不应见诸幼儿。想来是水气不净,她又体质特殊之故。”
“您那位旧识说,小铃铛是仙门洞开之时出生,她沾染了仙气,本该清心寡欲,却受红尘浊流侵蚀,自然会衰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