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声音哑得不成调,却又急忙清清嗓子。
“你感觉如何?伤口疼不疼?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满眼关心,真真切切。
随后,突然发现自己被他抱着,立刻轻手轻脚地迅速挣脱,跳到了地上。
“世子爷你伤得这么重,抱我做什么?快躺下!”
裴临渊顺势坐在床边,看到她右颊压出的红印,不由问道:“有严青在,你不回去休息,守在这里做什么?”
“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我怎么睡得着?”
沈凌瑶说着拿起旁边的药碗,然后走到角落的小炉上倒了一碗温热的药。
“一直温着等你醒来呢,快喝了吧。”
裴临渊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让他不由皱眉。
沈凌瑶下意识摸向袖袋:“我备了蜜饯。。。…”
她递过去一枚,手腕却他被扣住。
裴临渊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肌肤,声音比平时低哑三分:“为什么哭?”
哭了一夜
沈凌瑶耳尖瞬间红了,她试图抽手,却被握得更紧。
昨夜马车里的私语突然在脑海中回响,连带那些越界的触碰和哽咽的剖白。。。…
“我……我是怕世子爷死了没人再帮我。”
她别过脸,却露出更红的耳垂。
裴临渊低笑,忽然拽着她往前一带。
沈凌瑶失去平衡扑在床沿,鼻尖险些撞上他下巴。
清苦药香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她慌乱中撑住床板的手,正按在他敞开的衣襟两侧。
“撒谎。”裴临渊呼吸喷在她眉心,“昨晚谁抱着我说'不要死'?嗯?”
沈凌瑶瞪大眼睛,他分明昏迷着。。。…难道。。。…他都听到了?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严青隔着门板低报:“爷,永嘉郡主的马车到府外了!”
旖旎气氛瞬间破碎。
永嘉郡主……裴临渊的未婚妻!
沈凌瑶慌忙直起身,却见裴临渊仍攥着她手腕不放,眼底闪着一抹戾色。
“跑什么?怕了?”
晨光中,他苍白的唇勾起一抹笑,分明虚弱得厉害,却依然像只盯上猎物的豹。
“谁、谁说我怕了……”
沈凌瑶眼底明显有心虚。
毕竟,她是裴临渊买回来的“暖床丫鬟”,这个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