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研究……”沈凌瑶劈手去夺,却被他顺势拽入怀中,“万一哪天用得上……”
话音未落,裴临渊突然按住她后腰往怀里一带。
沈凌瑶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鼻尖撞上坚硬的胸膛,顿时嗅到一缕极淡的血腥气。
“受伤了?”她猛地扒开他衣领,果然看见肩头渗血的绷带,“不是说剑伤已经结痂了吗!”
裴临渊任由她折腾,唇角微扬:“阿瑶这是心疼了?”
“谁心疼你!”
沈凌瑶轻捶他一下,然后趁机挣脱去旁边的架子上翻出备用药匣。
明明眼底关心,可嘴上仍是冷硬。
“我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撑腰查案。”
她拿着药坐在他身边,然后手法娴熟地拆开他肩头染血的绷带,却在看见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时指尖一颤。
这分明是新伤,看形状还是为护住什么人才会受的贯穿伤。
“今日去校场,不小心……”他试图解释。
“撒谎。”沈凌瑶沾了药膏狠狠按在伤口上,“这是短剑伤,校场哪来的短剑?”
裴临渊肌肉绷紧,却一声不吭。
不能心动
直到她包扎完毕,才突然从袖中取出个锦囊:“给你。”
沈凌瑶解开一看,竟是支做工精巧的银簪,簪头暗藏机关,轻轻一旋便弹出三根细如牛毛的毒针。
“今日路过珍宝阁……”他别过脸,烛光映得耳廓微红,“顺手买的。”
沈凌瑶攥着银簪,胸口泛起陌生的暖意。
“世子倒是体贴。”她故意板着脸,“不过这种花哨玩意,总是有人教出来的吧?”
话未说完,裴临渊突然扣住她后颈,额头相抵:“沈凌瑶。”
他罕见地唤她全名。
“你的命是我的,所以……”呼吸交错间,他声音低得几不可闻,“给我好好活着。”
沈凌瑶心脏漏跳一拍。
这样近的距离,她能看清他眼底的血丝,能数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
甚至能感受到那看似冷硬的怀抱里,藏着怎样炙热的温度。
“知道啦。”
她故作轻松地推开他,却将银簪郑重插入发髻。
“下次遇袭,我一定先拿刺客试试这簪子锋不锋利。”
裴临渊轻嗤一声,重新埋首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