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答,只是沉默地替他缠上纱布。
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后背的肌肤,灼热的温度让她心头一跳。
“好了。”她起身,将药瓶搁在桌上,“伤口不要碰水。”
谢沉戟慢条斯理地披上外袍,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你就这么走了?”
沈凌瑶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不然呢?”
“你是急着去找裴临渊解释?”
他指尖摩挲着她的腕骨,嗓音低沉。
沈凌瑶挣开他的手,冷声道:“不劳将军费心。”
谢沉戟低笑一声,起身时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沈凌瑶,你迟早会来找我的。”
……
禅房内,裴临渊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渗出血丝。
他眸色阴沉如墨,脑海中全是沈凌瑶扶着谢沉戟的画面——
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去关心另一个男人!
总要灭火
“世子。。。。。。”门外,亲卫低声禀报,“查到了,那群土匪是。。。。。。”
“滚!”
裴临渊暴怒,桌上的茶盏被他一把扫落,碎瓷四溅。
亲卫噤若寒蝉,慌忙退下。
窗外,裴玉嫣倚在廊柱旁,听着屋内的动静,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
主厢房。
“祖母,谢将军的伤。。。。。。”裴玉蓉绞着帕子,眼中满是担忧。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死不了。”
她眯了眯眼,声音带着警告:“我知道你担心,可总要守规矩,大婚之前不许单独与他见面。”
裴玉蓉咬了咬唇,终究没再说话,只是回头望了眼窗外,那是谢沉戟所在的厢房。
……
夜雨初歇,檐角滴水声不绝,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沈凌瑶从谢沉戟的厢房出来,指尖还残留着止血药粉的苦涩气味。
她站在廊下,深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试图平复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解决了谢沉戟,还剩下一个令人头痛的裴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