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红绸下轻轻一勾,稳住了她微颤的手腕。
正堂内,老夫人端坐上首,满面笑容。
两侧坐满了裴家族亲和京城有头有脸的宾客——这又是一项破格之举。
姨娘进门,本不需要大宴宾客。
“一拜天地!”
沈凌瑶忍着眩晕缓缓跪拜,凤冠上的珠翠叮当作响。
“二拜高堂!”
老夫人亲手扶起她,将一枚祖传玉佩系在她腰间。
“夫妻对拜!”
裴临渊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弯腰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再坚持一会儿。”
礼成后,喜娘高喊:“送入洞房——”
宾客们发出善意的哄笑。
按规矩,接下来裴临渊该出去敬酒,新“姨娘”则独自在新房等候。
但世子却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举动——他直接打横抱起沈凌瑶,在一片哗然中大步走向内院。
“世子!这于礼不合……”一位族老急忙劝阻。
裴临渊头也不回:“我的姨娘,我说了算。”
沈凌瑶靠在他怀中,能清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大操大办
裴临渊的胸膛宽厚温暖,淡淡的沉香气萦绕在鼻尖,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是演戏,还是……
新房内,裴临渊轻轻将她放在床沿,转身对跟进来的喜娘丫鬟们道:“都出去。”
待众人退下,他立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孙神医配的药,快服下。”
沈凌瑶接过瓷瓶,指尖相触时,她感受到裴临渊手上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
药液入喉,清凉瞬间压下了火辣辣的痛感。
“世子怎么知道?”
裴临渊面容淡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你说呢?”
沈凌瑶更加疑惑:“可是我对杏仁酥过敏的事从未对你提起啊。”
“我要把你留在身边,必定是将你查得透彻。”
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过,这场婚礼,有必要这样大操大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