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如炬,扫向萧玉璃的侍卫。
“请郡主,立刻!离开我定国公府!否则,休怪老夫不讲情面,亲自‘送’郡主回宫!”
“送”字咬得极重,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胁。
萧玉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知道今日彻底栽了。
裴家父子联手,态度强硬如铁,她再闹下去,只会自取其辱,甚至真可能被“请”出去。
她狠狠地剜了裴临渊一眼,那眼神中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
“好!好一个定国公府!裴临渊,你给本宫记住!”
她咬牙切齿地丢下这句话,猛地一甩袖子。
“我们走!”
玄甲侍卫如蒙大赦,连忙护着她,在裴家暗卫冰冷目光的注视下,狼狈不堪地退出了定国公府。
满院死寂,只剩下破碎的瓷片、倾倒的桌椅、泼洒的酒菜,以及惊魂未定的宾客。
喜乐不再,红绸蒙尘,一场精心准备的盛大婚宴,被永嘉郡主因嫉妒而燃起的怒火,烧成了满地狼藉。
裴临渊站在废墟之中,大红喜袍在一片混乱中显得格外刺目。
失去价值
他面无表情,但紧握的双拳指节已然发白。
萧玉璃最后那句充满恨意的威胁,如同毒蛇般缠绕在心头。
他知道,这场由嫉妒引发的风暴,绝不会就此平息。
而风暴的中心,是那个此刻正在新房中,可能也听到了前院喧嚣的女子。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父亲裴肃,父子俩交换了一个凝重而默契的眼神。
定国公府与永嘉郡主,乃至她背后的某些势力,这梁子,今日算是彻底结下了。
……
红烛高烧,沈凌瑶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嫁衣下摆。
前院的喧哗早已停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巧儿第三次从外面跑回来,小脸煞白。
“姨娘,郡主已经走了,但是……”
巧儿咽了口唾沫。
“前院被砸得不成样子,老夫人气得手直发抖,国公爷已经派人进宫告御状去了。”
沈凌瑶站起身,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动作轻响:“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