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格外清晰。
沈凌瑶却有些分心,她担忧巧儿的事,犹豫着要不要跟裴临渊讲。
“心软是大忌。”
谁知,他竟然突然开口。
“一个丫鬟而已。”
沈凌瑶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
看来这裴家的一举一动,没人瞒得过他。
“巧儿是我的人,欺负她和欺负我有什么区别?”
裴临渊勾唇:“你倒是护短。”
“那肯定的。”沈凌瑶点头,一脸认真。
马车很快驶出城门。
然后在城郊的一处山林里停下。
沈凌瑶跟着裴临渊下了车走进一个隐蔽的山洞。
刚进去阴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沈凌瑶下意识攥紧了袖中的银针。
山洞很黑,但墙壁上的火把噼啪作响,勉强也能照亮前路。
火光闪烁,将人影拉长成扭曲的鬼魅。
每隔几步就有一间铁栅牢房,里面关着的人不似人、鬼不似鬼。
“啊——!”
右前方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沈凌瑶余光瞥见一个犯人被铁钩贯穿肩胛,吊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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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者慢条斯理地用烧红的铁钎,一点一点烫掉他脚底的皮。
“别看。”
裴临渊头也不回,玄色大氅在潮湿的地面上拖出暗色痕迹。
沈凌瑶强迫自己目视前方,指甲却已深深掐入掌心。
重活一次,她本身经历过生死。
可见到这样的酷刑,也难免觉得恐怖恶心。
就连空气中飘着的淡淡甜腥味,也让她觉得非常难以适应。
“闭气。”裴临渊突然递来一枚青色药丸,“墙上的苔藓有毒。”
沈凌瑶吞下药丸,舌根立刻泛起苦意。
越往里走,牢房越少,守卫却越多。
每个人都戴着浸过药汁的面巾,眼中透着警惕。
最深处是一间玄铁打造的囚室,门前十二名黑衣人如雕塑般伫立。
见裴临渊到来,齐刷刷单膝跪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