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公子叹着气扭了扭身子,“本公子的手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可以碰的!会悬丝诊脉吗?”
陈不易吸了下鼻子,贱人就是矫情,“不会!”
“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其它总该会吧!”
“我眼睛不太好,”陈不易眯起了眼神状如七老八十的老学究,又揉了揉鼻子,“鼻子也不好使!”
逸公子甩了下手,一脸嫌弃:“切!你这也不会,那又不好使,怎么做医者?也不怕治出个好歹!”
花影干笑着解释:“公子的医术很高明白!已经救治了不少院里的人!”
逸公子瞪了她一眼,多事,“都是些瞧不起病的吧!”
花影不知公子还诊治过郭少,只能讪笑回答:“也不是都是,红鸢小姐也来请公子看诊!”
逸公子勉为其难的撸了撸袖子,伸出左手,“仔细着些,若出了点差池,本公子决不饶你!”
拓跋炽听他这么一说,再也不担心自家小狐狸会被为难,这家伙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还敢威胁,他的小命还捏在人家手里呢!当然应该不会要他的命,但苦头是少不了,谁叫小狐狸心眼小呢!
陈不易手指搭在他手腕上,迟迟不语,只是脸色变了又变,时不时便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瞟他一眼。
逸公子不禁皱着眉看他,难道自己有什么隐疾?他怎么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他怎么还不说话?
陈不易又用余光扫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逸公子迟疑着抽回手,挑着眉问:“我可以走了?”
陈不易轻咳了一声,“可以走了!”
逸公子一拍桌子拍的手生疼,边把手放在嘴边吹边试探着问:“你,没什么要说的?”
陈不易迟疑了半刻,神色凝重的回答:“没!”
“嘶~!”逸公子抽了口凉气,“郎中看诊后不是都要说几句?”
“你不用!”这次他答的飞快。
“什么叫我不用!有你这样的郎中!看了诊也不知道嘱咐几句!”逸公子瞪着他抱怨。
“你就只是偶尔觉得有点累而已!有点力不从心而已!然后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而已!然后,然后就是后面有点疼!”
陈不易说的完全正中他的症状,这让他不禁期待起来。
“对,对对对!那该你赶紧开个方子呀!还有,我该注意点什么!”逸公子倾着身子,脖子伸的老长。
“不用不用!对你而言,正常!”
这下子逸公子不干了,站起来大声质问:“什么叫正常!明明就很不正常!你这郎中怎么回事!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医术浅薄,治不了!”
逸公子一跺脚,跑到他的身后,开始为他捏起了肩,开始撒娇:“人家说错话了不行嘛!你就别跟人家计较了嘛!我错了!你要怎么罚都行,只要能治好人家都依你!”
他在耳边吹着热风,还时不时的用身体碰一下陈不易,让他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陈不易一边躲着,一边推开他捏肩的手。
“够了!你别碰我!手拿开!”
逸公子厥着嘴扭着腰站好,陈不易简单没眼看,余光扫了拓跋炽一眼,那家伙居然看的津津有味。
“行了!给你扎两针!”看他那磨人的劲不扎两针恐怕甩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