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出去保家卫国征战沙场,归来,却只剩一缕魂魄。
“儿啊,儿啊,我的儿子,是娘不好,都是娘的不好,是娘,娘不应该让你去上战场,不应该啊!
自古征战几人回?
为什么回来的人里不能多我儿子一个?
啊啊啊——!”
母子二人阴阳两隔,都哭的泣不成声。
秦舒苒一身大红嫁衣,坐在房顶上,晃悠着两条腿看着下面,转过头默默擦去眼泪。
“真是的,萧姑娘为什么要让自己来超度这鬼,这有什么好超度的?”
这么一想,她就起身飞到了房顶上,留下一句。
“我明天再来度你!”
秦舒苒走了,宋元和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
萧安乐看见秦舒苒自己回来,站在门边眉头挑了挑。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不是说让你渡那魂魄吗?”
秦舒苒看看天。
“嗯,我觉得今天这个日子不好,明天晚上再度吧,啊,我好困啊,我想睡觉了,我先回去睡觉啊!”
萧安乐笑笑,果然这丫头是生了恻隐之心。
算了,那就明天吧!
第二天宋婆子难得换上了新做的衣裳,头发梳的整齐,挎着篮子,喜气洋洋的出门去。
一旁的街坊邻里看见了,都好奇。
“宋婆子,你这是有什么喜事啊?”
宋婆子笑笑。
“是有喜事,我儿子回来了,我得他做些好吃的!”
“你儿子回来了,我们怎么没看到?”
“就是我们也没看到啊!”
“你儿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就回来了,昨天太晚了,这会儿在家睡觉呢,我来买一些他爱吃的东西的!
老板,给我拿一整个猪头!”
卖肉的粗狂汉子应一声,就给她拎了一个猪头,猪头不大,就小乳猪的猪头那么大。
宋婆子又去买了一些香烛纸钱。
“挣盒子,你买着香烛纸钱干啥呀?”
“给我家那个死鬼男人烧啊!”
说完痛快的给钱,然后挎着篮子高兴兴的回家。
家里的宋元和,见自家娘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也跟着高兴。
“娘,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宋婆子笑笑。
“这些香烛纸钱都是好东西我给你烧!”
宋元和看着自家娘点燃的香烛纸钱,眼睛酸涩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