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子杨自顾自的说:“还有赵老家那个窝囊废的公子,对你那也是贼心不死……哎呦,我怎么不是女人啊~得少搭不少功夫那。”
子衿终于说话了:“你约的几点?”
“五点半。”
子衿说:“那我回去看文件,你把车停大厦门口给我电话。”
“行。”他俩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走,然后翁子杨又补了一句:“后天玫姐老公的葬礼你去不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
“嗯。”声音极轻,但我却很敏感的捕捉到了。
他俩出来,我赶忙躲在小会议室的深处,直到他们走远。
真如泼了盆冷水啊,先是知道原来子衿那么有男人缘,其实这个不想也知道,我就是不去想它。好,先不说这个。如果我没猜错,翁子杨口中的玫姐应该就是秦玫,秦玫是谁?这个就一言难尽了。
秦玫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子衿的初恋,俩人曾上演了一段热火朝天激情四溢的异国之恋(后来知道的)。我见过秦玫,怎么说呢,如果把女人比作果子,她就是熟得最有味道的那一枚。
在她面前,当个陌生人还好,要是非评什么新欢旧爱的,那我只有自惭形秽一条途径可以发挥了。
我就在小会议室里进行冥思苦想,如果是秦玫,那么她有老公,可是老公刚过世,那她更会赖在北京不走,因为子衿在这里?她们恋爱过……想来想去都觉得事态的发展会滑向不利于我的一边去。
正胡思乱想间,只见门口一个胖墩墩的身影投向会议室,门随之被打开——全公司只有一个人的体型是这般醒目,是的,她就是子衿的私人秘书,我们习惯称她为三秘。
只见三秘看到我后也只是稍稍诧异了下,马上笑呵呵的说:“小黄啊,你好久没来了~”
我回以假惺惺的笑,其实心里很紧张:“是、是啊。”
“呵呵呵呵,你换身衣服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是吗?呵呵。”
“你找总经理吧?她在办公室。”
“……”其实我一直有个预感,她什么都知道。
我被她慈祥地目视着,进了子衿的办公室。进去后立马觉得气压很低。
映入眼帘的还是久违了的那张大皮椅,子衿却没在椅子上,她在桌子的另一角打电话,一二三四地吩咐着。
我想她对翁子杨说的那句话很对,作为一个领导者,不可能面面俱到,把所有你想到的都倒豆子似的倒给底下人,闹到最后你的精力都被分散到零零碎碎的事情上,根本没有精力去做更重要的事情。我就是这样,所以才会捅这么大篓子。
子衿见我进来,一边听电话一边伸出只手指向下压了压,示意我坐下等她。
我找了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心里忐忑不安。
现在的我,已不怕手机里的内容让她看见会怎样惩罚我,而是特别担心秦玫再回来找她。我也有过初恋,我这初恋还是没开花结果的,就已经牵肠挂肚纠缠不清了,何况是她们那一段热情似火的痴心绝恋?
子衿打好电话,也不看我,紧接着坐下刷刷的批文件。
“呃,那个,我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我还是小心的开了口。
办公室里充沛的光线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跳动,她没抬头:“优洛学校的一个女生捡到的,给我打了电话,我让人去取的。”
哦,原来如此。会不会是那个打球的美女?啊!对啊,我真笨。好像是这么回事:我蹲着的时候把包放腿上了,直到看见优洛我站起来,就在那时包掉在了地上。手机应该是在包里。
“原来是这样。那她会不会看见我手机里的东西了……”
坏了!我怎么说出来了!
只见子衿抬起头,眼神带着深究的意味,然后把桌子上一个包拾起来,掏出手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