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奇怪的?”我问。
“我姐和郑部长都不在国内,而郑部长在法国有葡萄酿酒园……”小K有轻微强迫症,她总是怀疑梁御姐和梁笑然的亲爸有一腿。不落实心里就不踏实,想方设法要搞清楚。也许她心里也怕这是事实吧?所以也不去查,而是找我来猜测。
“这只是巧合吧,好了你别担心了,就算两个人都在法国,你姐是去找他,可能也不是你认为的那个样子。”这可不是安慰她,我手里有他俩关于法国行的谈话录音,并没有任何暧昧的话语,自然便不再怀疑梁歆怡和郑部长的关系。只是录音的事儿我没法告诉小K,只能眼瞅着她越猜越上瘾。
“我说的怪事还有梁爸,他也好几天没回家了。仿佛这家子在搞什么阴谋似的。”
“梁笑然也不清楚?”
“我问过,她说她也不知道。”
不会横生枝节吧?我可就有几日可以消耗了,只准成功不能失败啊。为了最后的谈判,我必须谨慎再谨慎。于是我打开电脑,登陆网站查了万星的股份,这一查不要紧,竟然查到了大事件!
万星的股票在一周前连续有3个涨停板,之后又连续数个跌停!我不确定这是否有哪个庄在玩这只股票,但是担心子衿是否会在这时介入购买万星的流通股,毕竟对于子衿来说,这可以看作是她的机会(报仇的绝好机会)。但事实上,这样的机会只会让我的谈判变得举步维艰,甚至是无法进行。
如果子衿把梁歆怡逼急了,我的如意算盘也就白打了!
现在当务之急,我必须立刻和子衿谈谈。
小K报完信儿就走了,据说楼道里外全都是人,差点没把娱记招来。我急不可耐地去拨子衿电话,结果事有多磨,总是占线。
我祈祷着上天别把我的好运气用完,一遍又一遍拨她的号码,终于,拨通了。
“怎么了宝贝?”子衿不知何故的语气。
“你现在有空么?我们出来找个地方坐坐。”我还在盘算着一会儿如何和她说好。
“现在么?恐怕不行。还要再等两个小时吧。我在公司,等一下要去开会。”
“今天你不是休息么?”我有不好的预感。
“明天有仗要打,今天全军动员。”语调轻松活跃,看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不对!明天?明天是周一,是股市开盘的日子……我暗叫糟糕,害怕的事情正在发生。
我尽力保持心态平和地对子衿说:“那我现在去你公司找你。”没等她回应,就挂断电话,穿了衣服准备出去。
就在这时,我感到心口传来尖锐的刺痛,瞬时蔓延全身,整个身体如同掉入冰窖中,骨骼变得重若千斤,眼前便一黑……我不知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可能久到一个世纪,又好似只有区区一秒。
我很笃定这是死亡的信号,不会有一种黑暗能与此时相比。就算是在美国被关进货舱里也没有这种深深的黑,仿佛灵魂也要被吸进去。
仅存的神智里,多是不甘。不甘承诺子衿而无法做到的未完之事;不甘这尘世的繁景将与我永别;不甘父母未尽的期盼;不甘无法再感知的爱恋……好在,我这辈子,灵魂始终没有堕落,始终不屈的姿态示人。生就生,死就死。生亦何欢,死亦何乐!
正当我放松身体,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奇迹般的光芒充斥着我的视线。天旋地转之后,我发现自己躺在我房间的地板上。身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渍凝聚,身体虚脱得无一点力气。
大口喘了几口气,勉强站起来,又滑倒在地板上。我不敢惊动我爸妈,他们现在应该在睡午觉。
不知坐了多久,我才稍稍有了力气能够扶着床沿站起来,继而跌坐在床上。看看桌上的闹钟,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由于坐在地上积攒体力的时间不容易估算,以至于陷入黑暗的时间也不可计算。我想,超不过五分钟。
原来,从生到死,只有那么短的时间……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我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