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不出去也是麻烦。于是乖乖找出光碟小心翼翼塞在包里,出了门。
子衿果然已经等在楼下。今天的她戴了墨镜,脸色苍白,难道真的生病了?
走近她,她却撇开目光,自行上了车。
我进去坐在她旁边。
“东西给我。”子衿伸出手。
我想都没想地就交给了她。后来我无数次忆起这个画面,每次都痛心疾首地后悔。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就把这东西给了子衿?它不仅仅是烫手,还很危险。当时我确实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你会把它给梁歆怡么?”我问。
子衿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我也不知再说些什么,也许我俩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那……我上楼了……”
子衿摘下墨镜,转头看向我,她的眼圈有浅浅的青色。想必是没有休息好,是为了梁家姐妹,还是……
“她们的事你不要插手了,好好休养。”
“嗯。”我答应了,打开车门刚要出去,她又说了一句:“保重好自己。”
我回头,她的眼眸似缠绕着愁思,我一时不解,她微微一笑道:“去吧。”
我家住二楼,往下看的时候,子衿已经戴起了墨镜,眉头紧锁。车子拐弯、径直开去,我想多看几眼的,被后面跟着的车挡住了视线……
吃过午饭,不知为何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想起子衿说了两次让我保重的话,心神就有些恍惚。
到了下午一点,终于有了动静。是梁歆怡的电话,依然是上来就直奔主题:“子衿呢?”
“不是去见你了么?”手脚开始发凉,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没有,我联系不到她……”梁歆怡似乎欲言又止,我追问:“你们到底约了没有?约的几点?”
“我让她拿到马上送来的。”梁歆怡的声音隐约隐瞒着什么,我一听就听出来了。
这回我急了,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一个我早该想到的问题——“你是怎么指使得动子衿来拿我手里的证据的?”
对于著名女老板翁子衿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她这个位置的人,薪金是按时算的。当然我不是说子衿为了钱不帮助梁歆怡,而是我意识到这可能是撬动梁歆怡嘴的方法。
果然,也有些六神无主的梁歆怡终于诚实交代:“因为……郑部长已经知道你这个人,和你手里的东西了。”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本能问了一句。
梁歆怡似乎在下决心似的说:“郑俊通可能会派人来取,赶在然然前面。于是……”
“姐姐你一气说完行么!这和子衿有什么关系?”我简直被气死了,紧要关头她还往外蹦字。
梁歆怡反倒不说了,劝慰我道:“我再打子衿电话看看,也许路上耽搁了。”
“梁歆怡!”我咆哮而出:“快说!”
“你这么凶干嘛?有你这么对待一个被轻薄未遂的受害女子的么?”
我无语,听筒里的这个女人确实经历了这段悲惨的遭遇。我发现遇到子衿的事我还是难以自持的紧张,于是忽略了梁歆怡的感受。但转念一想,她的语气怎么也不像是受害人吧?
“你,没事吧?”我赤诚无比地说。
梁歆怡转喜道:“没事没事。那老家伙我和他斗智斗勇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平时连个豆腐也吃不着,这回是真急了。也赶巧儿正被然然看见。”
为什么听她的语气,再对比那个消沉侧影的梁笑然……觉得是不是她把事件的严重性夸大了?
“我对付大叔还是很有一套的……”某人开始沾沾自喜。
我翻了个白眼,提醒她道:“子衿……”
“哦,子衿……她听说你可能有危险,就自告奋勇来取了。”我心口忽悠一下,仿佛撩起一方尘土。
“你自己怎么不来?”担心感动的同时,我说出心中的疑问。
“我要照顾老东西缝合伤口。”梁歆怡的语气听起来理所当然。天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照顾差点轻薄她的人是一种什么心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