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梨又去了一趟渔村,并没有看见预想的公安来这里搜查,小渔村一片宁静祥和。
恐怕是江津国死不交代,他们没有证据不能贸然来搜。
不过江映梨也不着急,江津国在沪市混得开很大一方面是因为江家的面子,明天早报一登,又有谁会对他伸出援手?
大海的咸腥味气息充斥着鼻腔,她离开的脚步一顿,转头去码头买了几条鲜鱼。
拎着不停挣扎的鱼回家,视线落在大开的大门上,它正跟着春风慢悠悠的晃。
谁这么大胆子敢大白天来偷东西?
推开栅栏门进院子,抄起一块花园里的鹅卵石,踮着脚悄声进屋。
那黑乎乎的脚印从花园沿着大理石地板直接通二楼,楼上还不停传来东西落地的咚响。
把鱼放进水槽,江映梨如同猫一般悄声上楼。
她的房间和江津国的房间都被撬开,而响动正从江津国房间传来。
路过她屋,瞥了眼,屋里柜子、抽屉大敞,衣服珠宝首饰散落一地,蚕丝被上也被踩了好几个脚印。
不是为了钱?
江映梨捏紧鹅卵石快步走近,朝着人影猛地一抛。
咚——
“啊!”
江津国捂着后脑勺从地上爬起来,厚重的镜片也挡不住他眼里密密麻麻的血丝和眼下的青黑。
“江映梨,你是不是疯了!”他怒吼,声线破音。
“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小偷又来了。”
意有所指,男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江映梨环胸靠在门边视线扫了一圈凌乱的屋子,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来了,“找什么呢?”
他没回答,捂着后脑勺瞪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说什么啊哥哥,我怎么听不懂?嫂子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江津国脸色一黑,从公安局出来就没见到顾蔓,但他在审讯室听见了钱靖的声音。
那姓郭的告诉他,如果两天内拿不出没倒卖江家资产的证据或者报案人的证明材料,他就要继续回局里呆着。
压下心里的厌恶,江津国扬起笑,只不过这笑要多假有多假,“映梨,你帮哥哥写个证明信吧!”
“哥,你要什么证明信?放心,干爹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管,江津国一把撕下脸上的假笑,表情狰狞:
“江映梨!这么多年的情分你一点也不顾了吗?!”
“情分?你想把我嫁给钱靖的时候怎么不顾情分?你搬空江家的时候怎么不顾情分?”
吐出胸口闷气,“江津国,你不配跟我说情分。”
话落,江映梨视线上下扫了他一眼,转身下楼。
江津国面上又红又臊,扫了眼凌乱的房间,顶着后脑勺上的包大步朝地下室走去。
片刻后,一声怒吼传来,男人脚步沉重地上楼,盯着正在厨房处理鱼的人,“地下室里的东西呢?”
江映梨刮着鱼鳞头也不回,“捐了。”
“你凭什么动这些东西!这些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