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七八个壮汉冲她弯腰。
江映梨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胸腔中究竟是什么感觉,酸酸的,胀胀的,像是什么要破土而出。
在末世里,所有人都在勾心斗角,就是为了争夺活下去的机会。
上一秒还喊你姐姐的人,下一秒就能把尖刀刺进你的胸口。
所以她从来不敢信任任何人,人与人之间根本没有纯粹的感情,都是有所图谋。
闭上眼压下胸腔翻涌的情绪,江映梨道:“这事要看周大队长,他去公社申请了。”
“肯定能成!这事对我们村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就是就是!”
见他们的态度,江映梨心里揣了底,公社罚不了她。
“哎呀,江知青,你应该是回来吃午饭的吧?快让开快让开,别耽误了江知青!”
“哈哈,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江知青回见!”
人又散开,仿佛刚刚的热闹都是错觉,但屋里摆着的崭新木床告诉她,这都是真的。
江映梨取出棉絮准备铺上,动作一顿,又收了回去。
她来的时候皮箱不大,怎么可能装得下这么大一块棉絮。
先睡着草席,等有机会去公社的时候再去买。
吃完饭,江映梨回田里上工,然而连锄头都没摸到就被请到田边坐着。
美名其曰,她上午已经做完了一天的工作量。
寡妇儿子见她坐在那,在地里锄头挥得都快擦出火星子了。
组里的人都笑话他,说他这是又春心萌动了。
江映梨扫了一眼便挪开视线,磕着桌上的白味瓜子。
好像是组员自家种的,瓜子仁很小。
江津国从远处水沟里直起腰,冷冷看着她,视线不停在寡妇家儿子和她身上来回。
随后冷哼,在组长过来之前又弯腰通沟。
就不信她有什么好主意!
在国外学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学了什么,只会说外语,最后还不是只能做翻译工作。
还想在这里出风头?打肿脸充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