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二两口子雇了辆骡车去了镇上,到了县府天都已经黑了,沈临川几人正在吃饭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抬头一看门外站在周老二两口子。
“怎么这会儿来了。”周宁有些不大高兴地嘟囔了一句,这会儿正吃饭了,看家这两人有些倒胃口,这饭吃着都不香了。
周老二也没进院子,朝着里面喊了一声,“芳姐儿,爹接你回来。”
周芳姐儿放下碗筷跑了出来,拿着帕子装模作样擦了下眼角,“爹娘,你们可算来了,那周有成竟然想拿我做筏子!”
“去,收拾你东西去,我们回家。”
“哎!”
周芳姐儿又一阵风似的跑屋里收拾东西去了,周大坐在那也没动,默默吃着碗里的饭,侄女是侄女,兄弟是兄弟,他和周老二的兄弟情分算是尽了。
周芳姐儿高高兴兴收拾了东西出来了,“大伯,宁哥儿,沈临川,我走了,谢谢你们最近这乏招待我。”
周大抬起了头,“哎,芳姐儿有啥事给大伯说。”
“知道的大伯,我走了。”
周老二两口子领了周芳姐儿走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沈临川给周宁夹了一筷子菜,“宁哥儿,好好吃饭。”
这吃个饭心不在焉的,周宁应了一声,又大口大口吃起了饭。
沈临川勾起了嘴角,还是他家夫郎好养活,看着他家夫郎吃饭,旁人的胃口都能好上几分。
沈临川依旧燃着蜡烛读书到半夜,听见打更的声音就吹了蜡烛上了床,周宁还没睡呢,见沈临川不读书他翻个身和沈临川说起了悄悄话,“沈临川,你说芳姐儿的亲事能退了吗?”
“自家亲闺女,总不能往火坑里推吧。”
“也是。”
沈临川啵得朝着他家夫郎亲了一口,“不早了,赶紧睡觉。”
周老二家的事和他家没关系,他爹蛮喜欢周芳姐儿的,又是个小丫头片子,单不说其他,周芳姐儿要是有啥事,他爹为人仗义自是会管的。
周老二两口子领着周芳姐儿出了院子,金水街上有不少客栈,这会儿天都黑了,周芳姐儿也不想走,她在这住了这些日子了,对这一块也熟,随意指了家店,“爹,就住这吧。”
“在往前走走,这边贵。”
周芳姐儿不说话了,她来了县府这几日吃得好睡得好,她大伯和宁哥儿不说日日也没断过给她买些吃食儿,还是她大伯家大方。
周芳姐儿一路走来不停地抱怨,“爹娘,你说周有成这个王八蛋,竟然敢拿我做人情送出去,上次打他一顿都是轻的,就该打断了他的腿,哼!”
胡彩云尖叫了一声,“你说啥,你打你哥了!”
周芳姐儿满不在乎,“那有啥,打他一顿都是轻的,爹娘,你们叫了周有成过来问问,那黄家的事他定然是知道的!”
胡彩云动了动嘴唇还是说道:“或许,或许你哥不知道这事呢。”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亲事分明是他找的!”
周老二听着心烦,“好了好了,等明日叫了你哥过来再说。”
周芳姐儿还是气得不行,嘴上不停地嘟囔着说周有成混蛋,胡彩云拉了她一下,“好了,别惹你爹不高兴了。”
“说说怎么了,真是的,我都差点掉火坑里了,还说不得他?”
周老二走了好远,就是为了离周大一家远些,生得这死丫头又生事端,又舍不得花银子,找了个破旧的客栈,三人睡在一间,周芳姐儿更是不满了,早知道住这么破旧,她就先住她大伯那了。
第二天一早周老二就背着手去了白鹿书院,他起得早,就是为了避开书院的学子,芳姐儿也真是的,还去这书院闹了一场,他儿子可别因着这有啥事了。
周老二不认识路,边问边打听,等到了白鹿书院门口的时候恰好赶上学子上学,白鹿书院的学子都穿着统一的青襟,周老二一副寻常打扮很是扎眼。
沈临川也看见了周老二,周老二也瞧见了他,只是哼了一声扭过去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