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里面有肉,不是素饼子,在下面呢。”陆掌柜的又和他老娘说道:“娘,这把子肉做得软烂,你能吃的,尝尝。”
陆老娘抖着手夹肉,那肉一戳就烂了,“呦,竟这样烂糊。”
陆夫郎端了粟米粥一人一碗,“前儿吆喝的不是猪杂碎吗,今儿怎么爊五花肉了?”
“要不说宁哥儿的相公会做生意呢,他也看出来不少妇人夫郎不喜欢那猪杂碎,弄了这把子肉出来,你看今儿生意不就好了。”
陆夫郎拿起饼子吃了起来,一口下去就咬到了肉,这肉不知道爊了多久了,真真的是入口即化,油脂在口中炸开,肥而不腻,吃起来回味无穷。
“难怪我看着那么多人呢,同样是爊肉,人家怎么就做这么好吃呢。”
陆家小子也吃得晃脚,“爹,好吃,明天我还要吃这个爊肉!”
陆掌柜的嗯嗯点头,他现在没空搭理他家小子,这叫把子肉的不知道咋弄的,比镇上最大的酒楼望月楼做得爊肉都香呢!
他这里面还悄悄夹了一些猪杂碎,又是不一样的口感,明儿再去弄一个去!
他抬头一看就连他老娘都吃得满意,筷子不停地夹着肉,陆掌柜的孝顺,家里的炒肉爊肉他老娘吃不动,每次都是给弄成肉糜,那肉糜哪有这把子肉有味儿呀,明儿还给他老娘买!
沈临川也没想到他的生意这么好,早市儿人最多的那会他这围的人比他爹那都多呢。
早市一下两锅肉都卖完了,把子肉里的汤汁都被舀了个干净,看来做得有些少了,明儿得多弄一些把子肉了,猪杂碎那些就随着买就行了,也能挣上一些铜板。
沈临川心情不错,和周宁一道把两人的小摊子给收了起来,忙活了这么久了站的腿都有些酸了,沈临川坐在了后面歇歇脚,周宁把独轮车上的水袋拿下来给他喝。
见周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沈临川也笑了起来,“回家咱就数数今儿挣了多少铜板,豆干卖得最好,得让人家多给咱压出来一些了。”
周宁心里高兴着呢,没想到他两的小生意做这么好,说不定今年就能给他爹买上骡子呢。
“沈临川,你可真厉害。”
沈临川偷偷勾了一下他家夫郎的手,“我家夫郎也很厉害。”
“临川,你和宁哥儿先回家去吧。”
周宁怕他爹看见了,忙把自己的手从沈临川那抽了回来,让他爹看见两人牵手总觉得不好意思,他又不是三岁小儿了。
沈临川嘴角勾起应了一声,“成,爹,今儿忘记带碗了,那油包纸太贵了,我想着去买一些土碗,那把子肉太糯了不能裹,折成纸托儿的话太费纸了。”
“也是,只是这买卖人多,要是人家不还咱家碗可怎么办?”
“爹,这个好办,让人家给咱家碗底刻上字就成了,要用碗的就押上一二文,把碗还给咱就退铜板,要是不想压铜板的,自然下次就会带自家碗出来了。”
“这到是个好法子。”
沈临川问了去哪买碗,周大给他说了,要是买碗这集上上多的事人家卖,但他还要刻字呢,得找烧窑的。
周宁知道在哪,和沈临川一道找烧窑的人家去了。
沈临川问了周宁一个土碗多少铜板,周宁常年在集市上帮他爹卖肉熟着呢,“小的一文钱一个,大一些的两文钱一个。”
“倒是不贵。”
两人找到了烧窑的人家,在镇子边上呢,门口摆着一堆烧好的土碗还有细瓷碗,沈临川问了想可以烧二十个土碗吗。
那烧窑的汉子头都没抬指着门口说道:“自己拿就是了,都是刚烧出来了,何必在烧新的。”
“我家做生意,怕和人家碗弄混,要在碗底儿刻字的。”
“也太麻烦了些,一个土碗罢了,又不是细瓷碗,人家客栈酒楼要定花样的订的多,你这才订了几个呀。”
烧窑的汉子嫌麻烦,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后面的周宁,爱答不理的脸上挂上了笑,“宁小哥儿来了,要什么,随便拿便宜给你。”
见这男人满脸堆笑地看他家夫郎,沈临川有些吃味儿上前挡了一下,“宁哥儿,你认识他?”
“周大叔在镇上谁不认识呀,在咱清河镇上卖一二十年的猪肉,我小时候跟着我爹卖瓷器,宁哥儿跟着他爹卖猪肉哩。”
那烧窑的汉子笑了起来,要说周宁在镇上也挺有名的,没见过谁家小哥儿干杀猪的活计,又生得高挑,镇上谁不知道集市上有个卖猪肉的小哥儿。
周宁还真不记得这汉子,他跟着他爹卖猪肉,摊子上人来人往的。
那汉子姓赵,叫赵大柱,他抬了下下巴,“这你家亲戚呀,早说呀,不就是二十个土碗,刻字给你们免费,还是两文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