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沈临川开始了他学堂的生活,一周过来五天,还有两天休息。
沈临川觉得比他打工当牛马强多了,这点强度拿下!
今儿头一天在学堂吃饭,沈临川就相当于一个旁听生,位子也在屋里的最后面,一上午结束了还是觉得收获颇丰的,难怪这么多人想来这个学堂呢。
学堂里有个小伙房,做饭的是个中年妇人,一个肉菜八文,一个素菜五文,米饭两文钱一碗,算不得贵,就是看着做得不咋地,沈临川就要了一碗米饭和一碗炒茼蒿。
果然不大好吃,还是他家夫郎做饭好吃,等明日了就从家带饭,既能吃得好还能省上一些铜板。
沈临川扫了一眼,来这吃饭的学生不多,也就七八个人,剩下一半都是家中小厮仆从过来送饭。
周有成自然也是在小伙房吃的,要了两个菜,又拿出一些肉干,端着饭故意从沈临川身旁走了过去。
只听见周有成嘴里还嘟囔了一句穷酸。
沈临川自顾自吃了饭就回学堂温习功课去了,等到下午散了学了,他收拾了东西就出来了,就看见他家夫郎坐在骡车上等自己呢,沈临川笑了一下小跑了过来,“啥时候来的,等久了可是?”
“没有,也是刚来没过久。”
沈临川才不信呢,他家夫郎肯定早早就过来了。
这会儿学堂门口停了好几辆牛车骡车,还有马车呢,在这读书的人家比他之前那个学堂的学生可富贵多了。
周宁接上了沈临川就赶着骡车走了,现在天长,散了学了也不过五点多,日头才刚刚偏西。
沈临川挤着他家夫郎坐在一块,“还收拾了一下?”
只见他家夫郎穿了新买的袍子,头发用水纹木簪子挽着,就连脚上的鞋子都穿了新做的。
周宁面无表情嗯了一声,怕穿得不好了给沈临川丢人。
沈临川乐了,挤过去蹭了一下,“不过是来接我下学,不用这么紧张,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了。”
“那不成,惹人家笑话。”
“谁笑话呀,都是知书识礼的读书人,不会笑话的。”
周宁拿过来了食盒塞给沈临川,“吃寒瓜,我今天下午切开了,还去了杏花村给哥嫂送了一半,他们知道你在王老夫子这读书很是欢喜。”
只见食盒里装着一碗切成小块的西瓜,沈临川先用竹签插了一块喂给了他夫郎,周宁摇头不肯吃,“我吃过了,你自己吃。”
“我自己吃没味儿,咱两一块吃,快吃,这路上又没人瞧见。”
沈临川又往前递了递,周宁这才张嘴给咬了过来,两人你一块我一块吃了起来,这寒瓜脆甜脆甜的,吃着这寒瓜就连路都觉了变短了不少。
沈临川再去学堂的时候就开始带饭了,周宁怕早上做得饭单调,特意还炒了个菜出来,给沈临川的食盒里装上几张饼子,在搭个炒菜和小咸菜。
沈临川给了伙房的娘子一枚铜板,让她快下课的时候帮自己给热一下饭。
那娘子很是乐意,反正这伙房的柴也不是自己掏银子买的,用一些余火给热一下就行了,费不了多少功夫,一天一个铜板,那一个月最少得二十个铜板哩,
沈临川不是那没苦硬吃的人,花上个小钱就能吃上热饭,他也吃得熨贴。
自从沈临川要带饭,周宁早上就变着法的给他做饭,有时候还会请教一下沈临川做饭怎么好吃,导致沈临川的饭食没有一天是重复的,周宁很是热衷给沈临川捯饬饭食。
中午下了学沈临川就去伙房拿饭,一个姓马的同窗看见他哎呦了一声,“沈兄呀,你家夫郎今儿又给你弄什么吃的了,你那饭一热呀,衬得这整个伙房里的饭都没滋没味的。”
“我家夫郎呀心疼我读书辛苦。”
“你这弄得,我都想娶个夫郎了。”
沈临川提着自己的饭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了下来,今儿的饭是煎豆皮卷肉,素菜是一碟子爽口的清炒芥瓜,他家夫郎还在篮子里给他放了两块栗粉糕还有两个小鸭梨。
沈临川这一顿饭吃得,惹得不少在伙房吃饭的人羡慕,这沈临川的夫郎也太好了,天天没见过重样的!
周有成啧了一声,“你们有啥可羡慕的,忘了他沈临川娶得可是杀猪家的哥儿,那哥儿力气大的一拳能把你们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