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抬起,脚跟抵在他的后背上,那还未褪去的衣裳被蹭乱了些。
最后也抵不住他带来的浓烈,双膝并起。
……
元衡的那身衣裳始终未褪,可到底也不能再穿了。
岑璠裹着被子,面上的红润未散去,只微微喘息,肚子里的孩子显然无事。
元衡还是不放心,推开门叫人芸蚕去煮碗安胎药来。
芸蚕愣了愣,不曾想屋内刚刚竟是发生了那种事。
宫中即便的嫔妃再受宠,孕时也很少有侍寝的…
起码先帝在的时候,她没有听说过。
芸蚕一时摸不清头脑,依言照着前些时日安胎的方子煮了药来。
屋内已经有人在侍候,方才衣冠不整的皇帝,已经换上了常服。
芸蚕走时,总算是瞟见了这对帝后的相处。
那威严的帝王,正轻轻抚摸着自己皇后的手臂,似是在哄着皇后喝药…
芸蚕不禁又想起前些日皇帝脸上的巴掌印,似是终于明白了…
伺候好皇后,也许比迎合好皇帝更重要。
出门后,有女官追上来,悄声问道:“程公公方才让我来问芸蚕姑娘呢,刚才陛下可是和娘娘…行房事了?”
芸蚕脸不禁红了些,“算是吧…”
“你同我说说,我好去告诉程公公,让他记事。”
芸蚕说不口,她甚至不知道两个人做了什么,她进屋的时候,皇后只穿了件小衣,陛下的衣裳自始至终都是齐整的…
“别记了。”
芸蚕道:“娘娘有着身子,况且国丧才刚过呢…”
女官心也跳了一下。
这位帝王和先帝的关系微妙,登基之时不是没有流言传出,说新帝是弑父上位。
虽说皇帝的孝期以月代日,可先帝毕竟才走了两个月,和怀孕的皇后做这事倒也不妥。
女官闭上了嘴,四周轻瞟,没再提起这事。
芸蚕想想刚才的场景,又添了一句,“明日你去问问槿儿姑娘,若是皇后不愿,以后也别记了…。”
*
翌日,岑璠睡到了晨时。
早膳后,又一碗安胎药送到了她的桌前。
喝过药后,芸蚕和槿儿来给她更衣,那身宫装要比她前些日子穿得腰间宽松许多,显然是为了不勒住她的肚子,有意为之。
芸蚕不禁感慨。
过去每个月,尚衣局都会给皇帝制出十件衣裳,新帝登基后,将数量减半,可皇后这边的衣裳却是一件不省下,都用的最好的料子。
皇后有身子,肚子一天一个样,这衣裳只会越换越勤…
她这么想,只是没见到岑璠也盯着身上的衣裳。
“你给她们说,以后这衣裳再做大些吧。”
岑璠道。
这样一件衣裳能穿久些,她们也能少裁量几次。
芸蚕愣了愣,点头道了声“是”
。
换好衣裳后,岑璠便去了太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