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妈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们就是手机耍多了,也不照照镜子,就是个农民出生的,还想着能当什么画家,你见哪个画家是农民?”
“少做点白日梦吧!
不要别人夸你两句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纪妈妈转头,对着纪子绵郑重的劝说道。
席爸爸都看下去了。
出言询问道:“你平时都是这么教训孩子的?”
“是啊,以后她要是不听话,尽管扔回来,我给你教的乖乖的。”
纪妈妈骄傲的拍了拍胸脯:“不过我事先说好,这彩礼多了少了的,都是你们家决定的啊,不是我们家多要的,以后有个啥可不能‘退货’的。”
“……”
席爸爸欲言又止。
有种秀才遇上兵的无力感。
憋了半天,只能无力的说了句:“那就这样说好了,我那边算好日子咱们电话联系。”
“不多坐会吗?”
纪妈妈感到意外,起身挽留。
席爸爸摆了摆手,示意不了,转身跨过中堂的门槛,带上院子里的人撤了。
带来的聘礼,尽数留下。
席爸爸的车队一离开,门口看热闹的婶子们一窝蜂的涌进了院子里。
狭小的院子里挤满了人。
她们看着那几箱金条,还有一箱一箱的珍贵珠宝。
一个个瞠目结舌。
“天呐,这出手也太阔绰了!”
“宗宝妈也太有福气了,死鬼老公没了,女儿又嫁的这么好,以后的日子得多幸福啊。”
“发财死老公,人生两大乐事,全让她摊上了,她家祖坟冒烟了吧。”
“宗宝妈的腰杆子算是挺直了。”
“这比骆家的排场还大,要说骆家也真是抠抠搜搜的。”
“陵城首富又怎么样,彩礼就几百万,人家拆迁户都能掏个两千万出来。”
“就是,找男人还得看他愿意给你多少,不能光看他有多少。”
“再多有什么用,还不都是他家的,要拿得出来的才有用。”
“玉秀家那丫头不择手段抢了个垃圾,看看人纪家,这边首富不要,找了个更阔气的。”
“要我说,做小三的都没好下场,该她的。”
刚才还巴结玉秀婶子的几人,瞬间调转了风向。
墙头草,谁有钱就向着谁倒。
屋子内,纪妈妈不耐烦的瞥了女儿一眼。
冷声嘲讽道:“人都走了,别演了,装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