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
他说,要找一个陆晨之外的人帮忙鉴定那张油纸。
许韵问他是谁,他说齐悦。
说完之后,季栾川给齐悦打过一个电话。
电话打过去,还没开口,那头就轻笑着问,“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两人仿佛有种浑然天成的默契,将许韵排除在外。
在季栾川疑惑的神色下,许韵扯了扯嘴角,说,“正常反应,我每次打哈欠都会哭。”
季栾川好笑道,“那你以后尽量少打点,不然别人老以为我在欺负你。”
正说着,眼下这一轮游戏再次结束。
第三局,轮盘旁边的白人男子起码赢了七位数。
当荷官用标准的尼泊尔语询问在座的玩家,要不要继续时,白人男子率先站起来说不玩了。
他把筹码带到前台去兑换。
季栾川拉着许韵跟上去。
两人走的不紧不慢,时不时从路过的服务生手里接过一杯酒,装作好奇的样子四处观看。
“他有问题?”
许韵终于反应过来。
季栾川点点头,没有多说。
“一会儿把他引到没人的地方我们再说。”
许韵抿了口红酒,视线四顾环视,最终落在赌场边缘的一个角落里。
那个角落没有灯光,路过的人影漆黑朦胧,却隐约看得见角落里放着一个半圆形沙发和一个玻璃茶几。
是个小卡座。
“好,交给我。”她说。
说完,许韵又指了指那个卡座,对季栾川说,“你先过去等我吧。”
对上他半信半疑的挑眉,她弯了弯唇角,“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那我拭目以待。”
季栾川松开她的手,转身向卡座走了过去。
他的背影挺拔如松,在赌场一群身体前倾的赌徒里显得格外惹眼。
尤其是离开纷扰的人群后。
所幸大家玩的热火朝天,服务生和赌场里巡逻的保镖并没注意到大踏步离开的他。
许韵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目睹白人男子走到前台,放下满怀筹码百无聊赖的等待。
一分钟后,赌场右侧的服务生端着酒托走了过来。
许韵从他手上换下一杯快满的红酒,这才施施然走了过去。
她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在前台咨询了一些赌场相关的小白问题。
许韵用了流畅动听的英语,语调偏美式发音,问完之后又显得有点烦躁,对前台小哥抱怨道,“你们这里就没有一个专门教学的人吗?”
“不好意思女士,这个我们不提供。”
“我可以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