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话了是吧?朱厚熜无奈,不过,想起刚才那人的表现……
“嗯,朕也见到他了。”朱厚熜叹了口气,没再改换话题。
“皇上也看见了?”黄锦惊诧了下,问道,“皇上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眼熟?”
“对啊!”黄锦点头道,“就好像在哪儿见过,好久之前就见过。”
“好久之前?”朱厚熜奇怪道,“他貌似也不大吧?”
“是呢,瞧着也就二十来岁,但……就是在哪儿见过。”黄锦自己也有些费解,反问道:“皇上没有这种感觉?”
他在兴王府长大,这么多年就没跟主子没分开过,他觉得自己眼熟的人,主子也应该觉得眼熟才对。
“没有。”朱厚熜微微摇头,“大晚上的,又隔着一段距离,朕也没瞧出他具体长什么样儿。”
殿中亮着很多蜡烛,然,大多都集中在他这边,从光亮处看暗处,视线大受影响。
黄锦:“他就在殿外,要不奴婢把他叫进来?”
“这个……”朱厚熜看着黄锦的胖脸,安全感一下回来了,轻轻颔首,“那就你去吧。”
对厂卫的整顿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朝廷
鹰犬是皇权的延伸,其意义重大,只是初来乍到,群臣又跟他不一条心,朱厚熜怕用力过猛,将厂卫逼到文官阵营。
若是那样的话,那他这个皇帝可真就危矣了。
朱厚熜眸光闪烁,自语道:“之前也不见锦衣卫如此,今夜突然换上了新面孔,又如此托大,不行礼也罢了,态度更是随意到放肆,莫非……锦衣卫审时度势,在的试探朕吗?”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朱厚熜本就不多的安全感,一下子岌岌可危。
“是了,这两日闹得如此凶,怕是锦衣卫也觉得朕胜算渺茫,故才也想乱中取利,亦或……他们现在就以投靠了文官?”
瞬间,朱厚熜冷汗涔涔。
这并非不可能,昔年太宗建立东厂,就是因为锦衣卫不老实。
太宗那样一个铁腕皇帝,锦衣卫都敢有异心,何况自己这个外来户?
到了,朱厚熜竟不敢叫李青回来。
这大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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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来到殿外檐下,享受夜风拂面,欣赏璀璨星空。
初夏的夜风还带着凉意,清清爽爽,时下也无恼人蝉鸣,令人心情舒缓……
李青面色恬静,愣怔出神……
这时,黄锦面色狰狞小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左手倒右手,满脑门都是汗珠,胸前湿了一大片。
李青忍不住提醒道:“你不会拿锦帕包一下吗?”
黄锦身子一僵,“对哦。”
他取出锦帕,但随即又掖了回去,因为帕子已经被汗水浸湿,顾不上跟李青言语,黄锦跨过门槛,快步走了进去。
李青失笑摇头,继续赏景,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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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烤薯好了。”
黄锦小跑上前,将烤薯放在御案上,呼哧喘了会儿,忽又想起了什么,连忙退开一段距离。
“离朕这么远做甚?”朱厚熜皱眉。
黄锦不好意思地搓着手,“一身汗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