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妈妈心里一阵地打鼓,惴惴不安地问自家主母:
“三夫人,咱们这样行吗?万一少夫人不出来呢?还有那些,那些放贷人能听我们的吗?”
华氏捏紧了拳头,目光坚定,“她一次不出来我们便骗第二次,她总会出来的。
那放贷人。。。。。。左右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若是不还钱,他们就要将这事宣扬出去,到那时,到那时,婆母非休了我不可!”
华氏深吸了一口气,“左右现在只有姜渔的身上能扣的出银子了,算我对不起她一回,她帮帮我,到时候她想和离,那便遂了她的愿吧!”
两人一边走一边观察身后,不多时果然如她们料想的那样,似乎有人跟了上来。
姜渔当然不是傻的,她只想来看看华氏在搞什么鬼,可并不想被掺和进华氏的事情里。
几人远远坠着,等到华氏终于在昌乐坊的一个小巷口停下来后,她们就不再向前了,而是找了处附近的高楼,远远登上去望着这边。
夜很静,不多时,就听到附近有重重的脚步声响起,几个大汉见到华氏,上前伸出手来。
“钱带来了吗?”
华氏使了个眼色,范妈妈哆哆嗦嗦从肩上取下小包袱,递给那人。
那大汉接过包袱,从里面取出几张薄薄的银票,“呸”
地在自已手上吐了口唾沫。
,然后数了起来。
不消片刻,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便朝着范妈妈扇了过去。
“死老婆子!
这够吗?!”
“啊!”
范妈妈短促地一声尖叫,应声倒在了华氏脚边。
饶是华氏早有准备,也被这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吓得哆嗦起来。
“好汉!
好汉!
实在是没有办法,现在只有这么多!”
。。。。。。
阁楼上的姜渔整个人掩在深深的夜色中,在那大汉扇了范妈妈一个巴掌的时候就捏紧了拳头。
她此刻面若寒霜,紧张着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若说她现在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委实迟钝了一些。
她早该想到的。
放印子钱的生意若用的是自已的本金,华氏何至于当初找自已腾挪那五百两?
后面徐颂为了绝了她的心思找人查抄了那钱庄,倒是堵死了华氏做这生意的路子,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华氏用来做印子钱生意的本金都是借的!
~
所以她才需要借姜渔的钱拿去腾挪!
如今生钱的路子没了,可是本金一样要还,所以华氏才疯了似的不放自已走,无论如何都要从自已手里抠出钱来。
她是被要债的逼到绝路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