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
门口的银杏和银杉早已叫来府医候在外面,无奈没有等到武承阙的命令她们谁也不敢妄动。
眼下听到里面的唤叫,急忙带着人冲进去。
武承阙躺在床上,身上的血衣被剪开时,她看着那处触目惊心的伤口心底绞乱成一团。
刚刚那一簪子下去,她的确存了要武承阙死的心思。
但也只是一瞬间,听到武凌霍“死讯”
后的一时冲动。
她本意并不希望他们两个落得前世一样的结局。
眼下看着手忙脚乱的府医们,她倒后悔自已方才的冲动了。
上一世他死在去救自已的路上,死在武凌霍手里。
这一世如果又死在武凌霍和她手里……
她承受不来这样的结果。
此刻她只祈求老天保佑,千万要让武承阙活过来。
男人的伤处理好已经快要天亮,三个府医擦了擦额头的汗脸色都不是很好。
“王爷他怎么样了?”
萧轻羽上去询问。
几个人面色沉凝,其中一人告诉她:“王爷的伤势岌岌可危,利器擦着心脉而过,二次重创更是险些要了他的命。
此刻他失血过多,脉象微弱如游丝,心房遭怪力冲击受损严重,若三日内仍未转醒……”
“闭嘴!”
床边坐着的廖金喝停他的话,“王爷一定可以醒过来!”
三个府医诚惶诚恐地告退,下去写方子配药。
萧轻羽望着床上躺的人心神糟乱,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
廖金捡起地上带着血的簪子,满腔郁愤走到萧轻羽面前,压抑着怒意:
“王爷对萧姑娘痴心一片,萧姑娘倒当真下得去狠手?”
萧轻羽盯着他手里的血簪,紧抿着唇无话可说。
突然想起前世她被吊在崖边,燕南渡来时看她的眼神和说出的话。
他当时的心情一定就像此刻的廖金这样,不,比他更要愤恨不知多少倍。
但廖金的态度显然比燕南渡好上百倍,他盯着手里的簪子继续道:
“自你被陛下夺走开始,王爷大伤小伤不断,两个多月来几乎都未停过药。
王爷的书房里有一间密室,那里藏着你送给他的所有东西,哪怕是一根草,他都小心翼翼夹在书里珍藏着。
那段时间他除了昏迷的时候,几乎都将自已关在密室里,任何人都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