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她的“想请他吃顿饭”。
他缓缓站起身,将垃圾袋重新扎好,心里涌起一阵酸涩。
转身打开冰箱,冷冻柜里整齐地码放着未拆封的大排骨和里脊肉,冷藏室里满满一整柜的菜,果然都干瘪了。
如阿姨所说,这些食材晚上再做顿夜宵绰绰有余。
他站在冰箱前,愣了好一会儿,嘴角扯过一丝苦笑。是他忘了,苏锐会做饭,而且做得很好。她的酸菜牛肉面,汤底浓郁,牛肉炖得酥烂,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
他关上冰箱,打了个寒颤,无端端觉得这个家里好静,静得心慌。
她也曾经满心期待过他回来吧,只可惜,如今知道这些已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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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周,秦众像是刻意将自己放逐,他有意识地出差,不想呆在这个家里,呆在这个能时刻想起她的地方。
他将行程排得满满当当,连轴出差,忙得几乎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美其名曰,年底前考察下项目进展,催一催进度。
每到一处,他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不停赶路,不让自己停下来。除了不去扬州,他哪儿都去。
有次他们途经上海,秘书小葛试探性地问:“秦院,上海看完,要不要转道去趟扬州?”秦众的脚步顿了一下,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不必”。声音低沉而决绝。
小葛缩了缩脖子,心里咯噔一下,这一眼,他看出了犀利。
秦院与嫂子吵架了?!他不敢问,更不敢再提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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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成都的街头被热闹的圣诞气氛晕染上一层朦胧的暖意。
下午秦众在成飞(成都飞机工业有限公司),好巧不巧,遇到袁岑,说是遇到,不如说是袁岑主动逮住他。
几乎是他一结束会议,袁岑就凑上前问,“哥,你跟苏锐怎么样了?”带着一丝试探。
秦众只当是没听见,懒得理会。
袁岑见状,依旧不依不饶,凑得更近了些,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哥,你们不会还好着吧?!”
秦众看他咋咋呼呼,心里泛起一阵烦躁。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生怕他说出不该说的话,只能提议:“晚上一起喝一杯吧~”
袁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拍了拍秦众的肩膀:“好啊,正好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
酒吧里灯光迷离,秦众的脸上却格外冷峻。他拿着方杯,手指无意识地晃动杯身,面无表情喝着酒。
袁岑坐在对面,眼神急切,已经迫不及待了,几次欲言又止。
秦众依旧沉默,只是举起酒杯,与袁岑的酒杯轻轻一碰,杯壁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看也没看袁岑,一饮而尽。
袁岑看出秦众谈性不佳,“哥,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不开心。”
秦众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最终说出了那句话,“她……已经走了。”
袁岑愣了片刻,张嘴就道,“她也玩了你?”